許晚晴一怔,她倒沒料到蕭卓岩會跑過來跟她分析這件事,當下脫口就說:“我也是這麼覺得,可是,燁磊他,不肯對我說出實情。”
蕭卓岩眉毛挑了挑,“為什麼?”
“我不知道。”許晚晴有些苦惱的歎了口氣,“他很任性,他說,要用十年的牢獄之災,來了結陸家對他的恩情。”
蕭卓岩冷哼了一聲,“這倒也符合他的性格,陸家的恩情對他來說,確是一種負擔,不過,他也太想不開了,其實,陸家的恩情,他早就已經還清了,算起來,鄒燁磊到底是比我要善良許多,難怪你會喜歡他,你們兩個,確實是一類人。”
許晚晴瞪瞪眼,張張嘴,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蕭卓岩卻放柔了聲調,就連那眼波,也如寒冰初綻,漾起一波春水,“鄒燁磊為恩情所累,始終無法與你結婚,這段日子,你受了不少苦。”
許晚晴目瞪口呆,這樣的話,由蕭卓岩的嘴裏說出來,實在是詭異至極,有讓人毛骨悚然之效,許晚晴啼笑皆非,不由說:“蕭卓岩,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問,如果鄒燁磊不肯說出實情,你打算怎麼辦?”蕭卓岩問。
“我打算怎麼辦,好像跟你的關係不大。”許晚晴沒好氣的回答,這個臭男人,一直七拐八彎的,到底想說什麼?又到底是什麼意圖?
“何止是關係不大?”蕭卓岩揚眉,“用你的話說,簡直就是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那你還問?”許晚晴擰著眉毛,上下打量著蕭卓岩,“有話就說,沒話關門。”
“我猜,你現在可能還在想著,怎麼讓鄒燁磊開口?”蕭卓岩意態悠閑的說。
許晚晴不自覺點頭,“我不從他那裏想辦法,難道還能從陸盈心那裏想辦法?”她冷笑,“那個女人,跟你心愛的女人一樣,恨不得扒我的皮,抽我的骨頭,她才沒有實情告訴我,我也就奇了怪了,陸盈心恨我,是因為她認為我搶走了鄒燁磊,你家那一位,憑什麼恨我呀?明明是她先搶走我的男人好不好?現在都結婚了,還一天到晚的跟我過不去,真他媽……”
許晚晴心裏鬱悶至極,說著說著,差點爆了粗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擺擺手說:“說跑題了。”
蕭卓岩幽幽低語:“不是她的,搶也搶不到,是你的東西,她想搶也搶不走的。”
“啊?你說什麼?”許晚晴一時沒聽清,又問了一句,但是蕭卓岩卻並不回答她,反而轉移了話題。
“其實,並非除了鄒燁磊,就隻有陸盈心可以詢問,你好像忘了,這件事,是在鄒氏集團發生的。”蕭卓岩說。
“那又怎麼樣?他們兩個人在辦公室裏發生的事,外人又怎麼能曉得?”許晚晴還是沒明白蕭卓岩的意思。
“你還真是笨!”蕭卓岩突然扯了扯嘴角,笑了,“在這一點上,江雨寧實在是比你聰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