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鄒燁磊的特助敲門走了進來。
“許總!”他叫,“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許晚晴含笑看他,說:“你講。”
特助從身後拿出一隻玫紅色的女式包包來,說:“這是陸小姐的包,我在裏麵,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什麼東西?”許晚晴問,目光緊緊的盯住那隻包。
特助從包包裏取出一包粉末樣的東西,很小的一包,用自封袋封得很嚴實,他遞給許晚晴,許晚晴接過來在鼻間聞了聞,無色無味。
“這是?”她猶疑著看向助理。
“我請藥房的醫師看過了,大概是某種興奮劑之類的東西。”特助回答。
“所以呢?”許晚晴心裏陡地一跳,“你是懷疑……”
“也許很荒誕,”特助愁眉苦臉的回答,“我自己都覺得荒誕,可是,我的大腦好像有點不聽使喚,一直就往這方麵去想,我想……我想,也許,那天鄒總裁和陸家父女去喝酒時,酒裏麵被人下了這種興奮劑,那麼,當天他的情緒反常,或許,就可以解釋。”
“可是……這真的很荒誕!”許晚晴喃喃的說,“如果陸盈心,是有意激怒燁磊,並借助藥物讓他把她刺傷,那她真的是瘋掉了!她一定是瘋掉了!”
特助小心的問:“我聽說,陸小姐對鄒總裁發出了最後通牒,如果他肯娶她,那麼,她就會撤回告訴,如果不能,她……”
“是,確實是這樣!”許晚晴打斷助理的話,“可是,這太冒險了?萬一,萬一燁磊在暴怒之下,殺了她,她不是要白白的搭上一條性命?”
特助苦笑,“陸小姐好像不是惜命的人,她動不動就會拿自己的性命相脅,作為鄒總的特助,我不知道都看過多少次了。”
許晚晴的頭腦隻是嗡嗡的,她突然想起鄒燁磊說的話,他那時一直重複著,她瘋了,陸盈心瘋了,那麼,他苦心掩藏的秘密,難道就是這一點嗎?他也意識到了陸盈心的企圖?
心裏一下子煩得要死,處理完公務,再次衝到拘留所去。
方法用盡,鄒燁磊固執的保持著沉默,隻是不肯出來相見。
許晚晴沮喪至極,幾乎都要放棄。
當事人都跟沒事人似的,她著什麼急?她那麼費心費力的為他著想,他卻始終不肯說一句話,任由她在那裏上躥下跳忙掉頭,著急又上火,她圖的什麼呀?
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悶得厲害,偏偏那風又吹得頭暈腦脹。
她真正快到崩潰的邊緣,看到什麼都心煩的要命,連地上的青石板也礙她的眼,要狠狠的拿腳去踹。
踹的結果當然是傷到自己的腳尖,抱著雙腳在遮天蔽日的沙塵暴中蹲下,仿佛處於斷壁懸崖之前那麼孤單無助。
在這時,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她接起,裏麵涼森森的一個女聲,她一聽就知道是陸盈心,沒有功夫理她,正想掛電話,陸盈心卻在那頭問:“許雨君,我要鄒燁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