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不解的事,鄒燁磊的那件事,怎麼可以被張偉說成是坦蕩蕩?再者,又怎麼能跟蕭卓岩掛上邊了呢?
她張著嘴,剛想說話,張偉卻像是壓抑很久,忙不迭的開口,“你聽我說,這事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事,可是,我作為朋友,居然對你有所隱瞞,自已也真的覺得很不地道,但是,我真的覺得,還是鄒燁磊更好一點,蕭卓岩那個人真的不值得依靠,是,我承認,如果不是他告訴我和鄒燁磊虎子的地址,我們不可能把你救出來,可是,就算那樣,也抵消不了他對你做的那些事……”
許晚晴這回是真正是驚叫出聲,“你說什麼?虎子的事,不是鄒燁磊早就知道的嗎?怎麼又是蕭卓岩告訴你們的?”
張偉也被她問愣了,半晌,小心的問:“陸盈心告訴你的秘密,不是我說的這一個?”
許晚晴拚命搖頭。
張偉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好半天,說:“我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許晚晴隻是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偉緩緩的說開了。
原來那時,為了找到證據,張偉和鄒燁磊一直馬不停蹄的奔走,隻是,始終找不到有用的訊息,每次都垂頭喪氣的回來,後來,到了庭審宣判那一天,依然是沒有一絲頭緒,在他們快要絕望的時候,張偉卻接到了蕭卓岩的電話。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發給我一個地址,讓我去那裏找一個叫虎子的孩子,我把事情跟鄒燁磊一說,他二話沒說,就開車帶我往那個地方去,一切都很順利,我們找到了虎子,更找到了有力的證據,回來的路上,鄒燁磊很高興,可是,高興裏,卻又有一種失落。”
“我看得出來他的失落,放在我身上,如果我竭盡全力的為了一個心愛的女人奔走,卻始終能救得了她,卻是自己的情敵,一個輕飄飄的電話,就把她救了,自己心裏也是有些失落的,我就對他說,蕭卓岩的事,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我隻會告訴你,是他救了你。”
“他就默認了,是嗎?”許晚晴問。
張偉看了他一眼,“是,你不要怪他,在愛情裏,人人都是自私的,放在我身上,我也依然會這樣,不是說要搶什麼功,隻是希望,在自己心愛的女人眼裏,自己不至於顯得那麼無能為力。”
他在那邊一個勁的為鄒燁磊辯說,而許晚晴卻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迷惘。
為什麼?為什麼又是蕭卓岩救了她?
他救了她,在麵對她的指責她的嫌惡時,卻依然不肯吐露一個字,更不曾為自己辯解一個字,他為什麼要這樣?
想到最後,她不得不承認,那人天性如此,懶得做任何辯解,一向臭屁高傲的很,仿佛全世界的人都誤解了他也無所謂。
眼裏漸漸有些酸楚,她低下頭來揉眼。眼圈通紅,張偉卻說:“你不要怪鄒燁磊,真的,他隻是太愛你,你要怪,就怪我罷,要不是我多事,我想,他會據實以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