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歉意地笑了笑,道:“抱歉,我就是一直好奇的,以你的個性,這種事,絕不肯說與第二個人知道,我當時還是你的妻子,你都不肯告訴,可是,為什麼關詠蘭會知道?或者……那時開始,你已經不再喜歡我了?”
蕭卓岩怔怔的盯著她看,嘴角突然浮起一絲再淒苦不過的微笑。
不過最終,他選擇了沉默。
隻用雙手去握茶杯,小小的白瓷茶盞在他的掌心裏小得可憐,可是,他卻好像藉此取暖一樣,將它緊緊的抱在掌心,杯中的水輕輕蕩漾,是他在顫抖嗎?
許晚晴不再問什麼,無語的端起茶杯,也學他的樣子,緊緊的握在手心,茶還是很熱的,心卻是涼的。她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一口,隨即又說:“不回答也沒關係,反正這是你的私事。至於媽媽的事,還是就這樣下去,你放心,我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起因,便不會再固執已見。”
蕭卓岩還是緘口不語,黑如夜色的眸間卻又仿佛多了絲憂鬱痛楚。
許晚晴挺直了腰板,將那些小憂鬱小心酸小惆悵遠遠的扔到一邊去,朗聲說:“現在,我還是有一個不明白的問題。”
蕭卓岩看她,“什麼問題?”
“你不是說自己親眼看過那死去的女孩子嗎?為什麼見到秦雪時沒認出來。”許晚晴奇怪地問,“死去的女孩和秦雪,就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好歹是雙胞胎。”
蕭卓岩肯定的搖頭,“兩人感覺不同,那個女孩子……人我沒敢上前去看,因為心裏愧疚,不過,我見過她的遺像,短發,眼睛很大,看上去,像個英俊的男孩子,跟秦雪的樣子,完全不同,秦雪偏於柔美形,而那個女孩子,確切的說,更像是假小子。”
“那為什麼媽媽見到秦雪,會嚇成那個樣子?”許晚晴大惑不解。
“不知道,其實,我也一直非常困惑。”蕭卓岩皺著眉頭想著,“其實她們兩個,長得不怎麼像……”
“什麼?”許晚晴緊張的看著他。
“硬說有什麼像,就她們的下巴邊,都有一顆黑痣!”蕭卓岩說。
許晚晴想了想,秦雪的下巴上確實有一顆黑痣。
蕭媽媽害怕秦雪的原因,基本上算是真相大白,可是,實際的真相,卻是這麼讓人驚悚而無奈,蕭卓岩說得不錯,遇到了這種事情,除了挨得一日算一日,還真的是別無他法。
她推開茶盞,站了起來,蕭卓岩卻還茫然的坐在那裏,呆呆的盯著她看,她很少見到他這樣的表情,心中一疼,突然想起,也許當年,他也曾這樣無助過?雖然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神樣的人物,戰無不勝,無所不能,無所畏懼,可是,實際上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也同樣的會害怕會往彷徨會難過會不知所措。
在他最最無助的時候,她沒有陪在他的身邊,她在照顧江雨寧,於是,關詠蘭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