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這張照片。”
蕭卓岩看了一眼相冊,說:“是藏在你媽媽的照片後麵的,難道……是你的爸爸?”
許晚晴驚悚的笑,爸爸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太陌生了,她搖頭,“我不知道!”
“你就從來沒聽人談起過你爸爸?”蕭卓岩好奇的問。
“沒人說過他。”許晚晴還是搖頭,“我小的時候也問過媽媽,媽媽說我還在她肚子裏時,他就死了,不過,後來我偶爾聽一個阿姨說,他沒死,不過是跟別的女人跑了,這樣看來,應該是個很沒有良心的混蛋,所以,我覺得自己就是媽媽一個人生出來的,跟他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蕭卓岩又是憐惜又是好笑的搖頭,說:“好了,管他是誰,還是讓他回到老地方待著!”
他說著又打算把照片塞回去,這時,外麵有人敲門,許晚晴走過去開門,程揚在門外微笑。
“到處都找不到你們倆,原來是躲在這裏了!”他嗬嗬的笑,說:“該下去吃飯了!”
“馬上就下去!”許晚晴笑著回答,轉頭問蕭卓岩:“你塞好了嗎?”
“還沒呢!我怕照片卷壞了!得小心一點!”蕭卓岩在那邊答,程揚見蕭卓岩一幅認真專注的神情,不由多看了一眼,目光在照片上一掠,麵色陡地凝滯了。
“這……這是誰?”他指著那個年輕男人的照片問。
許晚晴搖頭,“不知道!”
蕭卓岩卻在那邊開玩笑,“或許真是你爸爸呢!”
許晚晴撇撇嘴,“不是跟你說過了,我是媽媽一個人生出來的。”
蕭卓岩搖頭歎息,終於把照片塞好,又拿起許晚晴媽媽的照片,不料手剛觸到照片,頭頂卻陡然傳來程揚的驚呼聲。
他嚇了一跳,問:“程先生,怎麼了?”
程揚卻是如遭雷擊一般,呆呆的站在那裏,滿臉愕然。
因為他的表情太過古怪,所以蕭卓岩很認真的看了看他,之前他一直沒有仔細的看過程揚,這回一看,心裏突然一陣驚悸,忙不迭的低頭去看相冊上的照片,看了又看,他也愣住了。
許晚晴卻並沒有注意到這兩人的異常反應,隻是催促著,“喂,蕭總裁,辦事效率高一點行不行?”
她說著走過來,小心的把媽媽的照片拿過來,放在嘴邊親了親,又細心放好,說:“好了,我們都下去!”
她率先走了出去,江雨寧等不及早又追上樓來,扯住她咭咭呱呱的邊說話邊往樓下走,屋子裏的程揚卻仍是處於木雞狀態,而蕭卓岩則是跟始終在重複著一個動作,反反複複的把麵前的這個男人和照片裏的那個年輕男人作比對。
看一遍,隻有那麼一點點像,看兩遍,有五分像,看三遍……
如果程揚把花白的頭發染了,如果他眼角不耷拉著,如果他臉上沒有那些歲月留下的痕跡,那麼,他真的要懷疑他就是照片上的這個年輕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