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卓岩那麼大的個子,馱,她馱不動,扶,她又扶不起,叫,也叫不醒,其實她一生氣,一咬牙,很想把他放在這裏的,可是,看著他周圍的那幾個女人正如幾頭餓狼般的虎視眈眈,就算蕭卓岩現在是個肉包子,可她是包子鋪的主人,怎麼也不能便宜了這幾條狗。
所以,她手一伸,直截了當的擰住了蕭卓岩的耳朵,沉睡中的蕭卓岩痛得悶哼一聲。
一睜眼看見許晚晴,立馬沒了聲息,很乖的跟在她後麵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晴晴,對不起,老婆,對不起……”
“你相信我,老婆,我真的跟那幫女人沒什麼,我隻是在喝酒,我隻是去喝酒而已。”
看著許晚晴滿臉的怒氣,蕭卓岩的酒醒了大半。
“找不到那個仇人,就讓你這麼難過嗎?”許晚晴當然知道他隻是去喝酒而已,可是,她不想他為了那個看不見摸不著的仇人這麼痛苦。
蕭卓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微微閃眸,沉默不語。
“如果你爸爸還在,他也應該是希望你好好的活著,而不是為了他以前的事,這麼折騰自己!”許晚晴柔聲說,“蕭卓岩,不要那麼固執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或許,這就是天意。”
“天意?”蕭卓岩眼眶微紅,一把將許晚晴攬入懷中,開始瘋狂的吻她!
他的吻來得又急又暴躁,倒不像是在吻,而是想從兩人的身體接觸的過程中汲取著某種力量,他濃重的鼻息加上濃烈的酒氣,讓許晚晴快要喘不過氣來,她的腦中一片迷亂,她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但是,她卻能感受到他心裏淩亂。
她伸出手,以指作梳,輕柔的梳理著他的頭發,聲音也如水一樣的溫柔,“阿岩,你累了,我去幫你放水,在熱水裏泡一泡,再喝點解酒藥,好不好?”
她溫柔的推開他,轉身離開,哪知步子還沒邁出去,隻覺腰間一緊,再次被他禁錮在臂彎裏。
“晴晴,別走,陪著我,不要走!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蕭卓岩喃喃的說。
“你真是醉了!”許晚晴輕笑,“我們當然不會分開,你現在可是我的人!”她開著玩笑,返身抱住他,哄孩子一樣,說:“快鬆手了,乖,要聽話,你身上好難聞,你是想把我醺死嗎?”
蕭卓岩這才放開了手。
許晚晴去浴室放水,轉回來時他卻還是坐在床邊發呆,一雙黑眸帶著醉意蒙著霧氣,有點無辜和茫然。
許晚晴輕聲哄他去浴室衝洗,他將手交給她,也十分順從她的意思。
這一夜,蕭卓岩是在浴缸裏睡著的。
事實上,許晚晴幫他寬衣解帶送他入浴缸的幾分鍾後,他就已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他睡得很沉,鼻息微微。
許晚晴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他從浴缸裏撈出來,弄到臥室,做這些事情時,許晚晴一直覺得很好笑,都說男人喝醉酒時就是一個無賴的大孩子,原來這句話一點錯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