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個城裏,達官顯貴的人家的一舉一動其他人家或多或少都有所耳聞,所以今日來參加宴會的人都知道蘇府管家的人已經換成了蘇家名正言順的夫人吳鸞,而以前得寵的二房則早已經失寵了。
所以當吳鸞和蘇晴雪相攜著出現在後院的時候,不少先來的夫人小姐們紛紛圍了上來和她們打招呼。
而柳青青和蘇晗雨則被人們自動忽視了,沒有一個人上來和她們打招呼。
這讓她們覺得很尷尬,她們努力裝出不在意的樣子,自顧自的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蘇晴雪則是滿臉乖巧的坐在吳鸞的身邊,對周圍的夫人小姐的們的問題作出回答,一副乖巧大小姐的模樣。
她表麵上看上去很淡定,可是心裏卻慢慢焦急了起來,她知道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發生的話,即墨禦寰是斷然不會來到後院的,這幾乎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沒有哪家的公子沒事會去後院女眷聚集的地方瞎晃。
蘇晴雪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旁人閑聊,渾然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了,當然也沒發現蘇晗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立刻了後院。
突然小夙在她腦海中說道:“宿主,快去荷塘那裏,即墨禦寰和蘇晗雨在哪裏約會呢。”
這話簡直就像是一道悶雷在蘇晴雪的腦海中炸響了,她來不及細問蘇晗雨是怎麼找到即墨禦寰的,也來不及多說什麼就朝著腦海中小夙發來的定位衝了過去。
冬日的荷塘實在算不上美麗,蓮花早已經枯敗,荷葉也變成了灰色,黑色的淤泥顯得肮髒異常。
可是即墨府裏的荷塘經過人精心打理,卻別有一種破敗的美麗。
一條人工鋪就的回廊一直延伸到荷塘的最中間,並且在終點搭建了一個六角的涼亭,此時這涼亭用來擋風的簾子已經放下來了五麵,隻餘與回廊相連的那一麵簾子沒放下來。
否則這涼亭就是一個封閉的空間,無論別人說裏麵的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估計蘇晴雪都是相信的。
悠揚的琴音順著冬日的冷風悠悠蕩蕩的飄過來,如泣如訴。
蘇晴雪以前見過蘇晗雨彈琴,她聽到這聲音頓時一陣血氣上湧,心道總有一天她要揪著即墨禦寰的耳朵好好的訓斥他一頓,居然敢跟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在涼亭裏彈琴聊天,實在是不可原諒。
她在不使用武功的情況下用了最快的速度朝著涼亭衝去,如果不是即墨府的荷塘實在是太大,回廊又建的實在是太長,她會更快衝到涼亭裏麵。
當蘇晴雪站在涼亭十步開外的地方她才終於看到了裏麵的場景,即墨禦寰坐在琴凳上,他的麵前放著一把古色古香的琴,他那好看的十指正靈活的在琴弦上跳動飛舞著。
而蘇晗雨則是一臉崇拜的坐在距離即墨禦寰最遠的一張椅子上,一看她那滿臉做作的表情,蘇晴雪就知道她又是在裝單純假意避嫌。
畢竟如果真的要避嫌的話,正常人應該是要求將遮擋寒風的簾子卷起來才對,而不是全部放下來引人遐想。
但此時蘇晴雪已經沒有心情想這些東西了,她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已經不知不覺間放慢了腳步,就像生怕會打擾到即墨禦寰一樣。
在同一個城裏,達官顯貴的人家的一舉一動其他人家或多或少都有所耳聞,所以今日來參加宴會的人都知道蘇府管家的人已經換成了蘇家名正言順的夫人吳鸞,而以前得寵的二房則早已經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