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如夢初醒一般,手忙腳亂的將腳墩放好,伸出手臂想要扶蘇晗雨。
哪知蘇晗雨就滿臉嫌棄的推開了他的手,自己一步三搖走到即墨禦寰的身邊站定,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滿是委屈。
“怎麼了?”即墨禦寰低著頭問道,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
蘇晴雪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覺得他們兩這一個低著頭一個抬著頭的樣子實在是太刺眼了,她怒從心頭起,語帶諷刺的說道:“真是個榆木腦袋,這還不清楚,人家不高興你下車沒有扶著她唄。”
她說完這句話後大步流星的朝著李記成衣店走去,擋在她前麵的人紛紛讓路,有讓的比較慢的則被她直接扒開了。
隱約聽到有人在她背後說道:“這誰家的姑娘啊,怎麼一點禮數都不講啊?”
她叉腰呈茶壺狀說道:“你講禮數就不會在這裏像八婆一樣圍觀,我就是吃醋了怎麼滴?”
她的話說的囂張無比,說完之後還轉頭四處看了看。大有誰不服氣揍誰的感覺。
可當她看到即墨禦寰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時候,她又有點尷尬。
當她將自己的尷尬和自己剛剛那番話聯係在一起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
如果不是憑著一股已經不那麼強烈的怒火支撐,她很可能會捂著臉逃跑。
不過她現在也沒好到那裏去,因為她就像是落敗的將軍一般,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進了李記成衣店後,早有認識她的夥計引著她來到一間清淨的包廂裏麵,當夥計將好茶送上來的時候,即墨禦寰和蘇晗雨才慢悠悠的又夥計領著走了進來。
蘇晴雪覺得剛剛在成衣店門口的所作所為有點丟臉,她在成衣店裏呆的時間越久越是感覺丟臉。
是以當即墨禦寰和蘇晗雨將衣服取了之後,蘇晴雪以最快的速度定製了一套衣服,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她覺得今天的計劃全泡湯了,原本她打算就算不能采花,怎麼說也要收點利息才對。
可現在她知道這種可能實在微乎其微,暫且不說即墨禦寰同不同意,單隻說蘇晗雨這個超級大的電燈泡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她其實是想直接回府的,她終於覺得犧牲午睡出來逛街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了。
原先把他們當猴子一樣圍觀的群眾早不知道去哪裏了,最可恨的是他們的馬車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蘇晴雪氣的跺腳,恨不得當街大聲呐喊。
她正惱火間,即墨禦寰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雲淡風輕的說道:“走吧。”
他說完之後也不等蘇晴雪回答,當先朝著大街深處走去。
蘇晴雪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問道:“去哪裏?”
即墨禦寰腳步不停一邊看著她說道:“蘇二小姐說想去看看首飾,你不去嗎?”
無論是他的話還是他的表情都給蘇晴雪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像是無論蘇晴雪去不去,他都會陪蘇晗雨去首飾鋪一樣。
車夫如夢初醒一般,手忙腳亂的將腳墩放好,伸出手臂想要扶蘇晗雨。
哪知蘇晗雨就滿臉嫌棄的推開了他的手,自己一步三搖走到即墨禦寰的身邊站定,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滿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