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即墨禦寰的聲音切金斷玉一般傳了過來,如同驚雷在劉管家的耳旁炸響,隻見他紅的仿若滴血的臉色稍稍褪去了幾分。
即墨禦寰隨手倒了杯冷茶遞給了劉管家吩咐道:“你把這個喝了吧。”
劉管家不敢多問,恭敬的接過茶水一仰頭喝了下去,吃茶還是午間所泡,此時早已經變成了苦茶,加上已經冷了,倒是讓劉管家心中的燥熱瞬間褪去不少。
他立刻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多謝少爺。”
在即墨禦寰的示意下他重新站直身子,隻是想到即將出口的話他又不自覺的彎下了背,隻聽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少爺,按照家規秦可人是要杖斃的,您當真要依著家規來嗎?”
即墨禦寰的目光又變得冰冷了起來,他冷冷的看著劉管家問道:“那依你的意思應該如何?”
劉管家匆忙低著頭小聲說道:“家規的存在必定有其必然的意義,隻是秦可人雖然做事荒唐,但是她對少爺的一片心確實滿府皆知,如果真的按照家規處罰了,隻怕會弄的府裏人心惶惶啊。”
“哼,今天晚上本來是你送飯過來的,為什麼最後卻變成了她?”即墨禦寰冷哼道:“莫不是這件事你也知情,怕秦可人將你供出,是以你才會替她求情?”
劉管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淌水似的從他的額頭往下滴,此時他滿心懊悔,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吃掉,做什麼不好,非要在少爺火氣上的時候急趕急的替秦可人求情,這不是上趕著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再不猶豫,他左右手開弓啪啪啪抽了自己十來個耳光才停了下來,他的兩邊臉頰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就像是鼓著腮幫子的青蛙一樣可笑。
他語氣焦急的說道:“少爺,我如果有害您的心思,哪怕是動過害您的心思,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對,我全家都不得好死。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那死丫頭有這東西啊,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讓她送飯給您吃的。”
說完之後他仿佛很不甘心一般,嘀嘀咕咕的說道:“早知道這丫頭沒安好心,我就不該拿她那破人參,這簡直就是把我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即墨禦寰麵無表情的打量了管家良久,像即墨家這樣世代官宦人家,府裏的管家那也是經過層層考核才能上來的。
每一任管家無一不是即墨家家養的奴才,合家都在即墨家為奴為婢,世代對即墨禦寰都是忠心耿耿。
而此時的劉管家,他的祖輩更是曾經追隨者即墨禦寰的先祖一起和天陽國的皇帝打天下,兩人名為主仆實為兄弟,是可以把性命交托在彼此手上的。
是以即墨家對待劉管家一家也一直都很好,比如劉管家就是即墨禦寰的父親的陪讀,也是讀過詩書的,如果不是即墨禦寰父母早逝,他說不定還可以隨著即墨禦寰父親一起走仕途。
“凝神。”即墨禦寰的聲音切金斷玉一般傳了過來,如同驚雷在劉管家的耳旁炸響,隻見他紅的仿若滴血的臉色稍稍褪去了幾分。
即墨禦寰隨手倒了杯冷茶遞給了劉管家吩咐道:“你把這個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