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的麵積足足有蘇晴雪在慈寧宮西殿住的寢宮兩倍大,可是這麼大的地方也不過才擺放了三張桌子而已。
一張是皇帝日常批閱奏折的書桌,方方正正的放在正對著大門的那一麵牆壁前,此刻上麵還有攤開的奏折,書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兩個硯台一個是黑墨一個是紅墨。
進門的左手邊,相對居中的位置有一張更大的桌子,上麵鋪著暗紅色的天絨鵝緞子,上麵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圖案,周圍全是打的明黃色的穗子,倒是給這種桌布平添了幾分明快的色調。
這桌子上首同樣是對著門的位置放著一張精致寬大的椅子,上麵鋪著一張虎皮,虎頭就在椅背的上方,如果進來的人乍一看隻怕會以為這是一隻真的老虎。而這張大大的桌子除開虎皮鋪著的椅子之外,另外還有七張椅子分兩邊擺放,每張椅子上都鋪著半舊的暗綠色墊子,上麵繡著一些梅蘭竹菊之類的圖案。
雖隻是些尋常圖案,但是能擺在禦書房的必不是凡品,蘇晴雪隻打量了幾眼,便知她就算是重新投幾次胎,也是決然繡不出這樣的珍品的。
她的視線轉向右邊,這是禦書房的最後一張桌子,也正是她進來的時候皇上和即墨禦寰所在的位置。
這雖說是桌子,可是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個炕,在炕上擺著一張矮幾,冬日冷的時候皇帝可以在這裏批閱奏折。
即墨禦寰的書房也有一個類似的炕桌,蘇晴雪自打進府後便毫不客氣的將那炕桌改成自己休息的軟塌,這時節睡著倒也還算舒服,好像前天下午她還在上麵眯了許久,當時即墨禦寰正是在書房寫奏折。
估計別人家的夫人在相公的書房都是紅袖添香,而她在即墨禦寰的書房卻從來都是呼呼大睡,經常都是即墨禦寰怕她冷還給她蓋被子,或者是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窩在即墨禦寰的懷中。
這麼想著她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溫情的笑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將視線轉向即墨禦寰,想要與他分享自己剛剛的心得。
然而她卻看到對方滿臉的焦急,一雙眼睛不停的暗示著她什麼東西。
蘇晴雪什麼都沒看懂不由得一頭霧水,她正想開口問問即墨禦寰到底想說什麼,結果一道閃電突然從她的腦海中劃過,她猛的轉頭,果然看到皇帝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媽媽咪呀,蘇晴雪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隨時隨地走神的本領實在是太令自己頭大了,她訕訕的笑了起來,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即墨禦寰又看了看皇帝,最後對著即墨禦寰說道:“相公,我是不是漏聽了皇上重要的指令啊?”
她說話的樣子特別的可愛,就像是一隻在乞求主人憐憫的小貓咪一樣,如果此時不是有皇帝在場,即墨禦寰會控製不住將她擁入懷中,可事實是他現在隻能赫然的對著皇帝說道:“請皇上降罪,雪兒不是故意的,微臣回家後必定好好教誨。”
他說完後又轉頭對著蘇晴雪小聲說道:“雪兒,皇上剛剛問你來禦書房做什麼呢,你怎麼不回答呀?”
禦書房的麵積足足有蘇晴雪在慈寧宮西殿住的寢宮兩倍大,可是這麼大的地方也不過才擺放了三張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