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裏,沒有說話也沒有笑,可是滿屋子的人,無論是各位經過大風大浪的在朝為官的男人,還是在紅袖招摸爬打滾早已經世故的姑娘們,誰也無法將視線從即墨禦寰的身上移開。
而這些人卻也不由自主的在心中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男人就算是窮盡一生也不可能變成他這樣,而女人就算是是盡渾身解數也不可能得到他的青睞。
唯有蘇晴雪,她看著光芒萬丈的即墨禦寰心中是歡喜的,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隻屬於她蘇晴雪一個人。
片刻前還熱鬧甚至可以說吵鬧的包廂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大人終於反應了過來,他那素來陰鷙的嗓子帶著幾分莫名的味道說道:“即墨大人,你捧著這杯酒卻遲遲不喝,莫非是看不起兄弟?”
夏大人緊隨其後的開始起哄:“是啊,即墨大人,我們知道您一直都是潔身自好從不來這種地方的,但是今兒個既然來了,那就要按這地方的規矩好好玩一天,我們絕對不會告訴嫂夫人的。”
蘇晴雪低著頭盡量不讓大家看到自己的表情,至此她終於明白了即墨禦寰為什麼會說今日不得不出來,而又為什麼會來這個地方,原來都是夏李二人搞的鬼。
她估計應該是即墨禦寰想要從這兩人身上打探與那件事有關的消息,而這兩個人對即墨禦寰也很戒備,心裏也在盤算著一些不可對人言的事情,現在就看誰棋高一著了。
恰在此時即墨禦寰的聲音響了起來,隻聽他輕笑道:“說與不說都沒有關係,我剛剛隻是在看看這酒到底是不是純正的女兒紅罷了,並沒有瞧不起任何人。”
李大人的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他扭開頭不去看即墨禦寰,伸出手輕佻的勾起了身旁姑娘的下巴,仿若對即墨禦寰的話充耳不聞一般。
而夏大人則是粗狂的笑了起來,待笑夠了他豪邁的說道:“即墨老弟,以我多年喝酒的經驗來看,這酒絕對沒問題,你喝了絕對不會後悔的。”
這話讓蘇晴雪心中不由得疑惑了起來,她以為李大人和夏大人是一夥的,今日的事情既然是李大人指使的,那夏大人肯定知道才對。
可現在看他這副坦然勸酒的樣子,貌似他真的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一般,難道說她的判斷有誤?
她甩了甩腦袋將這些暫時用不上的想法拋諸腦後,夏大人知與不知對她來說沒有影響,她隻要把眼前的一切把控住了就行。
“夏大人說的也是。”即墨禦寰輕輕笑了起來,他晃了晃酒杯遙遙的對著李大人說道:“李大人,我在這裏多謝你今日的款待,來日有機會我一定要回請你,和你一起喝個痛快。”
說完之後他也一仰頭將整杯酒喝完了,喝完之後也像其他人一樣倒扣著酒杯。
蘇晴雪看的清清楚楚,在親眼看到即墨禦寰一杯酒下肚後,李大人激動了起來,又開始熱情的招呼大家喝酒,素來陰鷙的臉因為笑容反倒露出了幾分罕見的善意來。
他隻是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裏,沒有說話也沒有笑,可是滿屋子的人,無論是各位經過大風大浪的在朝為官的男人,還是在紅袖招摸爬打滾早已經世故的姑娘們,誰也無法將視線從即墨禦寰的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