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還覺得自己是憑借著個人魅力讓太後對她另眼相看的,沒想到她居然也是一位關係戶。
想到這裏蘇晴雪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多多少少也有了點沮喪的情緒在裏麵,同時她對於今日的情形預估的更加的嚴峻,也將僥幸心理全收起來了。
佛堂的門口已經在蘇晴雪的前麵了,太監站在門口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她定了定神緩步走了進去。
進門依然是那間佛堂,佛像依然是度著金身,寶相莊嚴的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晴雪,眼神憐憫慈眉善目。
雖明明知道眼前的這是佛像,可是蘇晴雪卻依然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她懷著敬畏之心低下了頭不敢再和佛像對視。
佛堂裏檀香味很濃,不止是香爐就連周圍都是灰燼,看來想過很是鼎盛。
蘇晴雪記起來早先聽過的一個傳聞,說是太後宮中的佛堂除了她每日誦經的那一個時辰之外,其他的時候都是開放的,宮中所有的人,無論是妃子還是最低等的宮女太監都不例外。
這個時辰是太後雷打不動誦經的時辰,蘇晴雪進來的時候一直有若隱若現的誦經聲音縈繞在耳旁。
此時太後正虔誠的跪在居中的蒲團上,她的眼睛閉著,手中拿著念珠慢慢轉動,她的神情安詳和佛像居然有幾分相似。
景逸公主跪在太後左邊的蒲團上,同樣她也是手握著念珠閉著眼睛,嘴裏念念有詞,可是她的眉目間隱約有幾分不耐的情緒,似乎在佛堂誦經對她而言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誦經念佛的人大多都清心寡欲,這種人一般都是有了一定的閱曆,對於世間的事情皆已看的很通透。
而景逸公主如今雖然貴為南陽國的皇後,可是南陽國的皇帝年齡和景逸公主差不多,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正當壯年,加之又好色,是以那邊的後宮煩心事很多。
蘇晴雪還沒將傳聞全部想清楚,那邊景逸的眼睛卻突然睜開了,對上蘇晴雪的時候還露出了一個微笑,她來不及多想也立刻回了一個微笑過去。
然而下一秒太後輕咳了一聲,頭也微微的朝著景逸偏了過去,雖然她依然逼著眼睛,可警告的意味卻是不言而喻。
景逸對著蘇晴雪露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然後慌忙閉上眼睛,手持著念珠又開始振振有詞了。
蘇晴雪的耳旁又開始是單調而又不停重複的誦經的聲音,她看了看一旁的滴漏,根據以前的經驗,她知道太後至少還有將近半個時辰才會結束誦經。
看著太後右邊的蒲團是空的,她提著裙擺輕輕走到了不遠處的桌子旁,也拿了一串念珠,跪在了空著的蒲團上。
她是不會念經的,這麼做隻是做出個樣子罷了,她跪下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裏念叨了:“菩薩啊,你千萬不要怪罪,我雖不會說好聽點的,可我的心卻很誠。”
蘇晴雪從沒覺得半個時辰的時間會這麼難捱,待太後終於停止誦經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腿已經全麻了。
彥嬤嬤將太後攙起來徑直扶到了佛堂裏麵的靜室裏,景逸公主也由宮女扶著跟在後麵,悲催的蘇晴雪隻能在沒人招呼的情況下自己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跟在她們的後麵。
原本她還覺得自己是憑借著個人魅力讓太後對她另眼相看的,沒想到她居然也是一位關係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