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很羨慕你的哥哥?”這類問題聽上去像 賽車 一樣,一邊風馳電掣,一邊不停地拉警笛。這實際上也是女人的一種鍥而不舍的努力:讓男人脫下男人本色的盔甲,讓自己的心靈融化開來,同世界融為一體,從無休無止的壓力中解脫出來。
男人突然爆炸(2)
從本質上講,男人在很多方麵和女人很相像,這一點男人不承認不行。男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和弱點,有的時候他的心情好一些,有的時候不好。和女人一樣,男人也有自己每月的規律。但是他們不承認這一點,隻要他想保持男子漢本色,他就必須漠視自己的內心世界,否認自己的情感世界。他必須把自己的情感轉移到激情和秩序能相互為伍、並存不悖的地方,這就是外部世界。他逐漸把自己的內心世界從自己的感受中剝離出來,於是情感被埋沒了。在外部世界,他會再度發現自己的情感,但是此時情感已經麵目全非。
男人式衝突
通常情況下,男人因為男性社會的特點,比女人更容易適應衝突。對女人來講,衝突無異於一場小型災難。而在男人看來,衝突則是很正常的事情。男人因為以遊戲的方式受過打架、打鬥的訓練,因此衝突是顯示男人氣質的一種方式。這從一個方麵表明,男人在一定程度上容易受到規則的控製。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則,如:衝突是一種獨特的、自主的社會形式。有了這個認識,衝突和足球便沒有區別了。衝突開始了,雙方開始爭搶,過程中可能會有幾次休息,爭搶始終局限在球場上,規則不能破壞,偶爾會犯規,但是犯規被視為是不道德的。雙方都精疲力竭了,會再次休息。如果有人想中途退場,觀眾會強迫他遵守遊戲規則。衝突到了尾聲,見了分曉,或贏或輸,或打了個平手,這個時候衝突必須結束,雙方必須為結局達成一致。事後再踹人一腳是不允許的。如果一方已經休戰,到淋浴間去衝澡了,而另一方卻沒完沒了執意要求再戰,這種做法很丟麵子。這種規則既適用於婚姻大戰,也適用於體育和政治紛爭。男人對這些規則了如指掌,因此他們並不害怕衝突。衝突決定了男性社會的特點。
但是,這種規則不適用於女人。女人認為衝突和兩人的親密生活格格不入,什麼是親密?心心相印,彼此零距離,相互不設防,和諧美滿。女人覺得衝突是背叛,對信任的破壞,不公平,而且令人惱怒。這樣一來,衝突已經夠糟糕的了,但是還有兩點會助長衝突,使得衝突進一步升級為災難。
第一,衝突的開始是愛情的終結。愛情的麵紗第一次被撕破了,她第一次目睹了丈夫醜惡的嘴臉。無怪乎《仲夏夜之夢》中的提泰妮婭要驚呼:“啊,我的目光多麼憎惡他的嘴臉!”
第二,女人不僅反感男人的抵抗,而且對衝突本身也感到反感,因為她們認為衝突並不是生活中無法避免的痼疾,再說衝突和女人對親密的想法格格不入。基於這一點,女人認為男人應當對衝突承擔責任。女人認為衝突是一種惡意的行徑,因此在她們看來,男人傷害女人的程度要遠遠大於男人的估計。遭到了嚴重的傷害,女人開始痛苦反擊。男人大驚,覺得女人神經過敏,而且手法凶狠。如果女人們了解男人的以下特點,她們的日子可能會好過一些:男人不像女人那樣把衝突看作是一種非常恐怖的事情,對待衝突,他們有一個觀點,衝突總是短暫的,不會無休無止,雙方不會把衝突的責任怪罪在某一個人的身上,而且衝突結束後,大家像朋友一樣,開開心心地說幾句,喝上幾杯,不愉快便會煙消雲散。由於衝突在男人看來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所以發生起來容易,結束起來也容易。
也正因為此,女人覺得受到了深深的傷害,不僅會讓男人感到惱火,而且有時會讓男人感到不知如何是好。總之,他不習慣這種反應,並且把這種反應全部怪罪到女方的身上,把女人形容成“太脆弱”、“過分敏[gǎn]”、“誇張”、“歇斯底裏”、“虛偽”等等。
就本質來講:對稱、對應、平衡的觀念決定了人的正義觀,違反戒律的人必須贖罪;傷害他人的人必須賠償;犯罪的人必須受到懲罰;做了好事應當得到感謝。這些觀念的基礎是對應原則。懲罰的程度應當和罪行的程度一致。聽到一句笑話,馬上神經質地發動反擊,這樣的人很少會被理解。但是的確有人在這方麵做得比較過分。有些人發起火來,將極端的脆弱和極端的粗魯充分結合在了一起。作家阿圖爾·庫斯特勒對這類人有一個非常形象的形容:敏[gǎn]如含羞草,脆弱如 瓷器 做的大象。男女雙方隻要發生衝突,多半都會得出結論:我的男人(女人)敏[gǎn]得如含羞草,脆弱得如瓷象。這同狗和貓在一起時的想法如出一轍。他們不知道,彼此屬於不同的類別,因此總是把對方看成含羞草或者一頭瓷象。
關於男人的為什麼(2)
為什麼男人對於“更高,更快,更遠”的口號總是能夠自覺地遵守 這有可能也和性有關。男人必須戰勝自己的對手,隻有這樣,他們才能鶴立雞群,贏得女人的注意和仰慕。因為在男人的潛意識裏,他們認為隻有最優秀的男人才有能力找到最完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