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的確有打算趁著今暴雪還沒下來,再去校外溜達一下。
畢竟重生至今也就1時,周寬沒那麼快放棄尋找各類可能性。
周寬也沒有要帶壞劉念的意思。
氣預報跟他的記憶沒差別,下午下雪,晚上估計就是那場罕見的暴雪。
到那時寒地凍的,周寬可不想再挪窩。
現在正好去再確認一遍,也不耽誤事。
語文課上不上的,對9班幾乎所有人來意義都不大。
該不的,劉念這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雖然性喜炫耀,又有點外強中幹的樣子,但學習方麵還不錯。
真就三打魚兩曬網的那種,每每考試卻總在班級前列。
按理當年劉念該上一中,但那會二中特地推出個特別實驗班,多媒體授課各種花裏胡哨的,他就被忽悠到了二中。
其實影響也不大。
畢竟二中、一中最拔尖的那撥考試成績在伯仲之間。
劉念平時考得好,高考也不令人失望,過了一本線,還攢了攢人品大爆發,上了東北一所11大學。
至於現在,劉念跟記憶中一樣,對計算機行業有超乎尋常的向往。
總幻想成為影視作品裏的那種黑客。
隻不過大學上軟件工程學著學著發現不太行,違法不,一般二般的水平還不如網上那些黑客軟件的功能強。
最後隻能是成為一名普通的碼農。
跟周寬是分屬不同行業的I民工。
之前的周寬也跟劉念差不多,對計算機行業也蠻向往——
應該這幾年各類I培訓機構廣告頻現大街巷,隨著國內市場計算機大熱,不僅僅是縣城,大城市裏也不少人通過各種方式走上了I這條道路。
…………
按照課表,原本第三節課是英語,但因為中間放了假,所以理所當然成了班主任的語文課。
這也是周寬不看課表還如此篤定是語文課的原因。
如周寬模糊記憶中的那樣,曹東河剛走進來,教室裏立馬沒了雜音。
班主任兼語文老師曹東河從來都這麼嚴肅。
管理水平是不錯,但教學水平不太拿得出手,從來沒親自授課。
都是播放省城優秀高中的現成課件。
本來語文這玩意就學起來容易,學好難。
再碰上這一茬,又是高三最後複習階段,上不上真沒區別了。
比如9班語文最高分也隻有110上下。
這倒不能全賴曹東河,跟高中學校默認一條潛規則有關:語文批卷要壓分,作文尤甚。
像是語文這種批卷主觀判斷比重大的科目在日常批卷中特地壓分,能避免學生對高考分數預估出現過度失衡。
講台上,曹東河清清嗓子:“距離高考隻有148了,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要知道抓緊學習。”
“不要整吊兒郎當。”
“……”
曹東河剛完,周寬便舉手站起身來:“老師,劉念同學肚子疼得厲害,都不出話來了。”
話音剛落,全班六十多雙眼睛齊刷刷望過來。
不少人頓覺驚奇,畢竟老師剛完不要吊兒郎當。
連蘇溪也在尋思周寬咋忽然有點不一樣了。
講台上,曹東河目光頓在周寬身上,一臉肅然:“劉念怎麼了?”
周寬簡單道:“肚子疼。”
“可能吃壞……我肚子也疼了。”著,周寬裝模作樣的捂住了肚子,麵色一陣發白。
冷汗下一秒唰就冒了出來。
本來眉頭緊皺的曹東河看得臉色都是一變,趕緊快步走來:“周寬你怎麼樣!”
趴在桌上的劉念餘光偷偷往後掃去,不由得在心中拜服。
‘寬哥這演技有點絕解!”
見周寬臉色發白,冷汗直流的樣子,曹東河當即批了兩人的病假。
兩人互相攙扶著離開了教室。
李勇、張海彪他們幾個偷偷比劃出大拇指。
才走到一樓,劉念又是忐忑,又是激動,忍不住嗶嗶:“寬哥剛才真絕了!”
周寬緊抿著嘴唇,憋出一句話:“先扶我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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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