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弧白指的三歲幼兒。
左逛右逛,蘇弧白的耐性仿佛永遠也耗不盡一般。最後還是耐心早就售罄的路良,在一旁沉聲的提醒了他一下時間。於是終於在海產處停住了步伐。
海產區彌漫著難聞的腥味。
蘇弧白厭惡的捂住摳鼻,問路良,“這個是什麼?”
路良低頭瞧了眼,“帶魚。”
蘇弧白的手指指向另一邊,“那個似乎在Lesdone見過,活的,很惡心。”
路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章魚。”
得到答案,蘇弧白的手指接著指向下一個,“那種東西能吃?”
百科大全書路良開啟,“能。鱷魚。”
“鱷魚,那是什麼?”
“兩棲動物。”
“兩棲是什麼?”
“就是一七乘以二。”
“怎麼聽起來有些不對……”
“有什麼不對。”
那麼,最後的問題來了。
“他們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
“你確定?”
“確定。”
“……”
明明模樣大有不同,路良睜眼說瞎話的功力顯著見長。
當然路良說瞎話是有原因的。
餘光僅僅隻是瞥了一眼,路良立馬看出蘇弧白眼神裏所夾帶的涵義。如果路良解釋區別,那麼接下來自然而然的。蘇弧白就會開口,讓他丟進購物車。
先不說烹飪的問題,光是這碩大的身軀,就一個運輸已經成了首要當選的最嚴重難題。
實際上路良也並沒有說謊。
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在路良的確沒什麼分別。因為路良……
不、會、做。
“是嗎。”聽見路良的回答,蘇弧白頓時興趣全無。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留戀。
路良鬆了口氣,看了一旁的水產屍體,仍覺得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曾記得某次路良突然頭腦發熱,一時興起,想要喝魚湯。
於是下班回家後,順帶去超市裏買了一條活魚。(沒錯就是這裏。)
買回去後將魚的表麵隨便衝刷了一兩遍,忘記刮魚鱗,忘記清洗內髒,沒有放蔥薑蒜去腥味,各種顏色的作料通通亂放,味道不忍直視……
記憶中依稀是在醫院呆了幾天來著……
路良自覺的結完帳,自覺的將這些堆積如山的商品一趟一趟,慢慢的搬進蘇弧白車內的後備箱。
蘇弧白斜倚在一旁,使喚起路良得心應手,幾乎感覺不到任何不妥,仿佛理所應當一般。
路良對於認識這種極品上司,隻想說一句話。
——他上輩子一定是作了孽。所以這輩子才會得到報應。
將所有的東西都搬進了後備箱,路良這才得以騰出空來。
“現在去哪。”路良終於記起問。
“路主廚,你認為呢?”蘇弧白不陰不陽的回過一句。
路良認為他今晚應該得早點休息,不要到處亂跑閑逛。特別是蘇弧白的家。
路良左眼的眼皮應景的跳了兩下,仿佛在暗示著什麼般。
“我覺得隨便去陌生人的家,不太妥當。”路良平靜開口。
“陌生人?”蘇弧白的臉一黑,臉上頓時難看起來。平日裏俊美的臉在此刻有些猙獰可怖,“路良我沒聽清,你再重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