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路良動作僵硬的慢慢接過侍應生托盤上的紅酒杯,手指發顫。
“仰頭,喝。”蘇弧白一字一句的命令指揮。
“……咳、咳。”路良皺眉,仰頭一飲而盡,途中嗆了一口,覺得喉嚨管裏火辣辣的。素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然的潮紅。
路良的動作讓蘇弧白眼神暗了暗。路良的動作和喝法全然暴露了他是一個新人的事實。論哪個稍微有點經驗的人不是先抿上一口,然後慢慢飲盡。
路良竟然不會喝酒……
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蘇弧白眯眼,一束譎詭的幽光從眼底掠過,隨即很快消失不見。
——看來今天的‘大餐’會提前結束。
望著路良的動作,眾人唏噓了聲。
一方麵是讚歎,一方麵是鄙夷。
讚歎路良的覺得是枚真漢子真性情。鄙夷的覺得路良真沒品味。就算是再好的紅酒也經不住路良這麼喝啊。
“他們那圍在一圈是幹啥?”姍姍來遲的劉科長站在外圍,踮高腳,奮力朝內部眺望。奈何身高不爭氣,腳尖都快繃直了也隻能看到一圈圈黑色的人頭罷了。
“誰知道。”成櫟斜倚在一邊,輕抿了口紅酒,不冷不熱的接茬。
循聲回頭,劉科長不禁愣住了。
“嗬,今天倒是人模人樣的。”劉科長上下打量了成櫟三遍,就差沒在成櫟的臉上戳穿個洞出來了。
沒在臉上撲粉耍花樣的成櫟明顯讓人感覺順眼許多,而且還男人味了一點。以前撲一層又一層的粉,臉白的跟啥似的。就像死了啥啥……
現在一想起來劉科長都還是忍不住直擺頭,不敢恭維。
一張好端端的臉非要在上麵整些雜七雜八的幹啥。劉科長心下嘟囔,覺得十分不能理解。
“你的意思是我除了今天其他的時候都不像人樣?”
“你咋的這麼喜歡跟我對著幹呢?”成櫟的理解能力簡直快讓劉科長崩潰了。
“我懂你的意思了。”
“你咋這麼喜歡自說自話呢,你究竟懂啥意思了?什麼不是人,我可沒這麼說。嘿,你別過來啊,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凡事都講文明與素養,動手那是野蠻人才做的事情。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
“既然你說我不是人,那我就讓你瞧瞧,不是人做的事情。”成櫟陰測測的笑,兩眼冒著精光,十分滲人。
“成櫟!大庭廣眾之下你要幹啥……”
……
“蘇總您怎麼推給別人喝了,剛剛那杯不算。”女子嬌哼埋怨道,繼又鍥而不舍的讓侍應生又端了杯過來。
“好狡猾啊蘇總。”
“就是啊,蘇總平日裏看起來不太好接近,沒想到私底下這麼調皮呢。”
“我記得我的初戀跟蘇總也是一樣,有些壞壞的,帶著一些小調皮。就是長的不如蘇總。不過當時看見初戀的第一眼,就忍不住陷進去了。”
“我的初戀也是喜歡穿白色的衣服,現在一看見蘇總,覺得那一段記憶真的是不堪回首。當初怎麼會喜歡那麼醜的人。”
一團人圍繞著初戀blala的談論起來,不知怎的,話題一轉,抬眼又是一杯紅酒擺在了路良的麵前。
“能不能……”路良試探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