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路良說的辦法又試了一次。
昨天路良的表現就已經足夠讓蘇弧白氣悶了,可沒想到這還不是極限。路良今日的模樣簡直令人發指,恨不得當場把路良的頭給砍下來當球踢,接連射門300次都不足以解氣。
蘇弧白已經和路良僵持了很久。卻始終沒個結果。
蘇弧白前進,路良就悄悄的向後退。再前進,路良就繼續後退一步。再然後蘇弧白不動了,路良也就跟著不動了。
仿佛就像是按下了重放鍵,動作一直不停的重複重複再重複。
蘇弧白的笑容有些僵硬。路良以為這是在跟他玩遊戲?
“路良,你退什麼?還是……你在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蘇弧白嘴角上挑,勾起一抹諷笑。
“我沒怕什麼,蘇總言笑了。”路良無言的側開臉,不敢和蘇弧白對上視線。
路良反而更想問蘇弧白他在做什麼?這句話在嘴巴迂回打轉了很久,終歸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能請你把視線對準我麼?嘴上說著沒什麼,身體卻意外的誠實。你以為我會信麼?”蘇弧白故意把請這個字咬的重重的,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真的沒什麼。”路良言不由衷的回。
“沒什麼那就站在那不許動。”路良‘坦誠’的回答讓蘇弧白臉瞬間沉了下來,揉了揉手腕,既然路良不老實,那麼他就隻好開始準備施行強製措施。
“……”
不動……就有鬼了!
蘇弧白話一說完,還未將此條信息通過大腦的路良,雙腳便就已經不由自主的下意識做出了反應,迅速向後退了一步。
唯瞿血淋淋的例子路良至今仍記憶猶新,難以忘懷。
當時唯瞿隻是碰了個手罷了就被鋼筆戳穿了手背,路良看向蘇弧白胸口隨身攜帶的黑金色鋼筆,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的手背有種涼涼的感覺。
要是碰了其他的……
路良將自己代入成唯瞿。手就把手背戳穿,臉就把臉劃花……
在大腦內聯想過一番場景之後,路良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三抖。他要是不後退,難保不會跟唯瞿下場一樣。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他不得不退。
“路良,你在躲什麼?能不能說一說。”蘇弧白這下終於能夠確定了,路良一定是在躲什麼。“再不說實情,可就怨不得我按照司法程序來走了。”
“……”司法程序?路良眼角一抽。
“要是走司法程序,首先就得停職配合司法部門的工作。我個人倒是為所謂。”蘇弧白不急不緩的繼續說到,聲音裏帶著些戲謔,“路良你承受的起嗎?”
“咳,蘇總您多心了。真的沒躲什麼。”路良口不由心的答。
心下有些發怵,怎麼發展到要走司法了?還有這不是應該用在韓梓煊身上的招數嗎?怎麼到他這來了?難道他昨天打錯字了,所以讓蘇弧白誤解了什麼?
不對。
他昨天回了什麼?好像是直接行動……還有呢?他的全句是什麼?
沉默。
……想不起來了。
……路良的記憶又卡當了。
“沒躲什麼就別動。別讓我說第三次。”蘇弧白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朝路良逼近了一步。
“……”路良細心的觀察到了,於是在蘇弧白跨步的同時亦也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一步。空出的手悄悄的向後摸了摸,頓時舒了口氣。
還好不是上演的電視劇八點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