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良別開視線,不忍心看。
蘇弧白吸氣呼氣,忍耐了許久開口說到,“伯母,我是男的。”
“男的?!”路母的表情很是不可置信,一臉遺憾,“可惜了。不聊閑話家常了,哎喲這麼多年兔崽子總算帶了個人回來了。”
說罷,親切的和蘇弧白一起走遠,將路良一人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路良他從來不帶人回來?”蘇弧白好奇的問。
“是啊!說來就一陣有氣。每次叫路良相親簡直像要了他的命。好不容易說服他次,這兔崽子就一直讓別人姑娘喝茶,兩人幹坐了一個下午,幾天過去連別人姑娘名字都沒摸清楚。”
“我們遠房親戚的兒子,婚都離了三次了。這兔崽子,影都沒見著。現在好了,有你在,我就終於不用操心路良的事情了。”
“雖然性別與當初想的有點差距,不過也無所謂了。總比光棍一生好。”
“白白啊,伯母可以這麼叫你吧?”
“可以的伯母。”
“哎呀還叫什麼伯母!對了白白家住哪啊,什麼工作的啊?家裏幾口人啊?……”
“工資比路良稍稍高了一點,暫時不愁吃穿的問題……”
……
路良默默的看著兩人走遠。
問蘇弧白的行李?
——都在他手上呢。
回家,蘇弧白被路母盛請。
“你們先出去逛會吧,這離吃飯的時間還早。”路母在廚房高聲說到,“路良,你不要帶著別人白白又去什麼咖啡廳坐一下午啊?!要是被我知道,可有你好看!”
“……”
路良其實曾一度懷疑他不是親生的。
路良料到路母一定會有驚人之舉,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裏。
“蘇弧白,我們談談。”路良苦口婆心的說。
“回去再談。”蘇弧白不容拒絕的繼續將路良向誠人擁品店裏扯,無情的一點餘地都不留給路良。
“等等!”路良試圖給自己尋找最後一絲退路。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哦,路良。我也是聽從母親的行事呢。不要浪費了母親的一片苦心。”蘇弧白輕飄飄的丟出一句,冷眼看著路良垂死掙紮。
路母在知道路良找了一枚‘男友’後,可是特地的去惡補了同性戀的知識。各種影碟書籍,琳琅滿目。
“……”路良身形一僵。
蘇弧白的稱呼什麼時候從伯母榮升到母親了?!就是火箭也沒這個快法啊!
路良要是知道路母讓他和蘇弧白出門的目的,是斷然不會跟他出門的!
兩人僵持了半天,到最後蘇弧白已經有些隱隱的動怒了,路良還是不從。
路良的兩腿就像牢牢的固定在了地麵上一樣,任人撼動不了一分。
“路路,別惹我生氣。乖,聽話。”蘇弧白溫柔的笑,看的路良毛骨悚然,一陣後怕。
傻了才會聽。路良腹誹,身子向後移,不動聲色的離蘇弧白遠了點。
這點小動作怎麼逃的了蘇弧白的法眼。
蘇弧白眼簾輕掀,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印出濃密的陰影,涼涼的拋出一句,“再動一步試試。”
路良宛如被定身般的不動了。
他知道蘇弧白要來真格的了。
“路良。”清冷的女聲自身後傳來,“好巧。”
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路良無端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