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您老,叫我有什麼事?”古玉小心翼翼的打著笑給德叔麵子的問道。
“你坐吧,不知道的人待看到你這樣站在我的房間裏,還以為我苛待你。”德叔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
古玉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怪怪的,就撓了一下腦袋沒有接過話茬。
“你和我們少堡主看上去關係很好的樣子,我好像聽說,少堡主認你做姐姐。”德叔樂嗬樂嗬的道:“你可是第一個不姓唐,但是還可以,讓唐家少堡主稱你為姐姐的呢。”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古玉不知道為什麼覺的房間有些悶熱,明明已經初秋了啊!
這房間的空氣還是悶悶呼呼的,一點也不流通的樣子。
古玉難受的閉上了眼,又打開:“不知道德叔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與唐旭姐弟相稱,不過是私下而已,又沒有拿在台上來跟所有的人直嚷嚷。”
“又或者說,我借著這一聲姐姐到處坑蒙拐騙的,自以為是,敗壞你們唐門的門風,壞你們的名譽,”
古玉現在是明白當年杉菜麵對道明寺的母親的感受了,不對,不對。古玉一時間,覺得自己沒有晃過神來,我幹嘛要有這種想法。
我和唐旭在一起了嗎?我們兩個天可崩地可裂了嗎?是我一個勁的癡纏唐旭的嗎?
連續反問了自己這幾個問題以後,古玉覺得一盆涼水倒在了自己的頭上。
哐當一聲,冰清涼,透心涼的。
“我說話急切了一些。”古玉穩了穩心緒:“不過,我說德叔,我覺得這話你應該可以對唐旭說,這個罪名我可不敢擔當。”
“嗬嗬嗬~~~”關鍵是德叔也沒有想到古玉會這麼不給自己麵子,有啥說啥的:“我還什麼都沒有說,你就爆了。”
那等你說了,我還不慢了半拍。古玉深吸了一口氣,不想看德叔的老臉,盯著桌子上的一道劃痕,要盯出朵花來。
“其實呢,老朽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隻是,我們家少堡主,自幼喪父喪母的,老夫人隻是想著教他武功,如何撐起唐家堡,撐起唐門,在感情方麵,堡主是完全單純,也最容易相信人的,所以,老夫人就很擔心,最怕堡主被人騙。”德叔苦口婆心的叨叨。
古玉聽的是直皺眉頭——你是說我騙唐旭的感情是吧。真真的好笑!不予置評。
德叔見古玉直皺眉,那就是對方聽了進去,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那就行,德叔也沒有想自己一晚黃湯灌下去,就能夠立刻起作用。
“老夫人覺得女人不管怎麼要就要有家世,你說像花盛教的花雨,長的好不好看也就算了,關鍵是氣勢足夠強大,教裏配得上她的出場。“德叔覺得自己得讓某人知道什麼是天鵝和癩蛤蟆的區別,叫做自知之明。
話說,德叔都這麼不給自己麵子了,自己完全可以不慣他脾氣,走就是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他的臭臉。
但是啊,古玉想了有想,忍了又忍,真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麼就怎樣的。
你以為一把尺子在裏手裏量的清清楚楚的,好就是好,壞就是壞,白就是白,黑就是黑,那你也太**了。
世界上哪有那麼容易的標尺給你來衡量啊!所謂的快意恩仇,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德叔,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還有事,先告退了。”古玉還是給足了德叔麵子,施了施禮,最後退出。
關上門的時候,手都直打哆嗦,牙齒哢嚓哢擦的混在一起直打架。
結果一轉身,就碰到一個硬如鋼鐵的胸膛,古玉一個沒忍住,淚花就冒出來了。
“你沒事吧。撞痛了?“唐軍難以置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