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時換成了長矛,臉上還帶著戰場上沾染的血色,偏偏整個人卻給人一種沉靜的感覺,沉靜的可怕。

“呀啊!”十幾鐵衛大叫一聲,均快速的朝著那男子進攻。

刀光劍影過後,男子依舊安靜的站在中央,而周圍的那十幾個精壯的鐵衛已經倒在了地上呻[yín]不起。

周圍被強製下令留在這裏的人早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麵,一個個都均筆直的站著。

“再來!”聲音沉穩,沒有絲毫的感情!

周圍的立馬便再次出現了十幾個鐵衛,大喝一聲,也毫不客氣的衝著那個十八歲的少年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亮早就已經升上了高空之中,此時操練場上布滿了躺在地上的鐵衣衛,除了呻[yín]他們不敢抱怨一句話。

少年用槍撐地,仰頭望著高空的明月,灑在他身上的月光給他蒙上了一層光紗一般,如夢如幻。

碰的一聲,手中的槍最終還是掉落在了地上,少年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三皇子!”地上的其他的士兵一見立馬驚呼,但是才出一聲,便見到之前還倒地的少年瞬間便站了起來,看著他沉重的腳步,其他的人沒有敢上前攙扶的。

童譽文撩開帳篷,腳步卻沒有在邁進一步,望著那躺在床上,臉白如紙的婦人,及睡在另一邊定然是不肯離開的童譽宇。

“三皇子!”柔心剛好端了藥過來。

童譽文沒有說話直接接過柔心手中的藥。

“三皇子?”柔心小聲驚呼一聲,因為童譽文接過藥後直接喝了一口。

“好苦,卻比不得她的茶苦!”

平靜的一句話,卻讓柔心淚眼朦朧,原來三皇子一直都知道,原來他才是最為關心娘娘的人,宮裏上下的人,除了少部分娘娘的心腹之外,其他的人娘娘都瞞著,但是瞞著並不等於其他的人不能發現,但是沒有,沒有任何的人會這般細致。

“我來吧,你去歇息!”童譽文並未管柔心如何,而是直接端著藥便進入了帳篷之中。可是進去了卻沒有急著叫她,而是靜靜的看著她半響之後,察覺到她的不安穩,才慢慢的將她叫醒。

“喝藥了!”

蘇淩睜開眼睛便聽到了這麼平靜的一句話,嘴角裂開,“譽文呐,不知道還以為你一點都不擔心母後呢!”

童譽文沒有說話,而是強製性的將藥碗遞到她的嘴巴邊上。

“生氣呢?”蘇淩目光灼灼的看著這個別扭的少年。

“我沒有生氣!”

“你就是生氣呢!”蘇淩並沒有喝藥。

童譽文與蘇淩深邃的目光對視了十幾秒之後,冷聲道,“的確,我是生氣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為我擋箭!”

“我也不想為你擋箭,你瞧瞧我身體都弱成什麼樣子呢,而且好痛!”蘇淩微笑的說道,完全就不像是痛苦的樣子。說完便就著那碗藥慢吞吞的喝了起來,雖然沒有用調羹,但是童譽文對她了解非常的深刻,她微微皺眉,或者是睫毛有著不同頻率的顫唞他便知道她如何了,所以蘇淩每喝下一口,那碗就自動的離開了,等到她可以喝的時候便已經到了她的嘴邊。

看著她將那一碗苦澀的藥喝完,就像是跟一個小孩子喝糖水一樣。

童譽文拿著空碗的手不知道為何有些顫唞。

“譽文,以後母後不在了,譽宇就要靠你提點了,你要是想登上那個位置,母後不反對,母後隻希望你們兩兄弟永遠的不要猜忌,一直都相親相愛可好?”

“我不需要那個位置,一直都不需要,是你強行將我拉進來的,怎麼才到一半就想丟下我們?”童譽文真想對著眼前這個還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的一樣的女人吼叫起來,但是偏偏也是她的這一副樣子讓他如何提不起心中的怒氣。與其說沒有怒氣,應該是不肯,也不忍生她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