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端著冒著熱氣的杯子不由笑著說:“茶好了呢!”就在他走出一步的時候,六道骸隻聽到“哢擦!”的聲音還沒有反應過來,強大的爆炸聲伴隨著氣流將自己衝飛出去。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澤田綱吉的家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他發瘋地不顧身上的傷勢在炸毀的建築物裏尋找著,但是卻隻發現一顆被炸得麵目全非的人頭,這是綱吉的!他痛苦地嘶吼著:如果不是自己……如果自己沒有那麼衝動地跑到他家裏,就不會被敵人發現也不會有這場爆炸的!
他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手表時間顯示七點五十五,日曆十月十五日。
這一次,一定不會讓澤田綱吉死去了!他發誓著。但是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轉向了悲劇,不管自己將綱吉帶到外地,還是看著他不去任何地方,總會發生某些意外而導致澤田綱吉的死亡。他一次又一次地嚐試改變未來,又一次一次的失敗。他目送了無數綱吉的死亡,看到了自己是如何地無能為力。親愛之人的死亡不斷死亡已經讓他從悲傷到痛苦到絕望到崩潰,就算自己想盡所有辦法和采取任何保護措施而改變綱吉死亡的事實,但最後總會因為各種意外而導致對方的死亡。
“啊啊啊啊——怎麼樣才能改變他死亡!!”再嚐試快近萬次後,六道骸已經麻木了。不管自己做什麼事情,澤田綱吉都會死亡。自己就快陷入死循環,澤田綱吉死亡,回到他沒有死亡的那天,再次迎來他的死亡,回到過去,死亡,過去,死。
——為什麼澤田綱吉會死亡呢?
——為什麼是他呢?
他不明白也無法理解。
在第一萬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六道骸看了早就麻木的手表——七點五十五分和早就麻木的日期——十月十五日。他遊魂般地走到總部,再從庫洛姆那邊得知了第幾千次的消息——BOSS要和密魯菲奧雷家族談判。他甚至連時間的感覺都沒有,或許每一分鍾無非是重複過去罷了。為什麼還不給他解脫呢?為什麼還在重複這個悲劇呢?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殘忍地碾碎成渣滓,在澤田綱吉死亡一次的時候,它就破碎一次。而在綱吉死亡的第一萬次,恐怕自己的心早已經不再正常了。
所有人都在目送著首領的離去,而他則是站在一邊苦笑著:“為什麼……既然都讓我看到可以改變未來,還要不斷重複結局呢?”我好想解脫……他在內心想著:如果可以有個辦法……讓我解脫就行……
想到這裏,他莫名的有個想法,就在綱吉的車子開遠之後,他沿著之前開過的道路一直跟在車子的後麵,等到荒蕪人煙的時候,才突然出現攔在車子麵前。
“六道骸?”綱吉搖下車窗,不由詫異地看著對方:“你在搞什麼鬼?”但是他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對方一把打開車門,然後拽下車子。“你在搞什麼啊?”完全不知道自己未來的結局,綱吉不由抱怨地說:“為什麼話都不說一句啊!”“啪!”他被麵無表情的六道骸瞬間打暈了。“霧守大人?!”司機驚呼道:“您在做什麼?”“沒什麼。”六道骸將綱吉放於車的後備箱,然後用幻術變成了澤田綱吉的模樣,轉頭看著司機說:“帶我去密魯菲奧雷家族吧。”見到六道骸這副模樣,司機陷入了沉默。“如果不想你BOSS死的話,就把我送過去吧。”六道骸如此說道。
“好。”司機沒有再說別的話,隻是沉默地發動了車子。
六道骸坐在車後座上,閉上眼睛默數著時間。
——這條路,比想象中的要短呢。
——但又出奇的漫長……
想到這裏,他不由露出一絲解脫的微笑。
《胡蘿卜須》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先有女還是先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