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史明揚說,咱兩誰也沒看上誰,他好交差,我也好交差!”
“你還沒看我怎麼知道你看不上我!”
打算起身的張鳴箏愕然,如果說前麵她都是被憤怒包圍了一心想早早結束脫離這場苦海,那在對方的這句話後,她頓時就有一種被雷劈了還沒有穿越的憋屈感。
她轉身正對著他,化身為x光將他從頭掃到尾,他極短的發,濃黑飛揚的眉毛,五官拆開來看很平常,單眼皮大眼睛,鼻梁高挺,嘴唇略薄,但這樣的五官揉和在那張臉上,頓時就有了一股子豐神俊逸的感覺!
猛地搖搖頭穩住差點被迷惑的心神,她怒瞪對麵的人。
“好了,我看過了!”她說完打算走,可對方卻並沒有放行的意思。
“你仔細看過了麼?一副敷衍的樣子我不好交代啊。”
--!突來的一句話讓她腳底打滑,張鳴箏突然就沒了鬥嘴的力氣,眼前一花,她抬手撐在桌麵上,無力的開口:“你沒病吧?”
陸堯舒適的往後靠在椅背上,靜靜的看了她一眼又回看麵前的水杯,那是一杯白開水,純淨透明,一眼見底。
“剛從醫院出來的是你。”他指了指她的手背,那裏有一塊幾乎占據了手背的淤青和一個還沒來得及撕掉的止血膠帶。
這擺明了罵她有病啊,可是,她好像真的在生病也沒錯啊……看看發青的手背,她有些鬱悶,每次打完點滴手背都會這樣,而且一持續就是好幾天!
“回去買個土豆。”對麵的人又開口,身子微微前傾。
張鳴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切成薄片貼在手背上,淤青會很快消下去。”陸堯又靠了回去,看她一臉防備的表情在心裏感歎她疑心病真重。
張鳴箏囧,原來是秘方啊,她還以為他要含沙射影的諷刺她呢。這麼一來,突然覺得她也沒那麼排斥他了,既然來都來了,好歹把飯吃了再回去。不然又是一個人對著微波爐,那種感覺,很不好。
“我們,先點菜吧。”
“好。”對於她突來的轉變陸堯並沒有驚訝,朝不遠處招招手,服務員立馬速度的捧著菜單奔過來。陸堯接過手後並沒有遞給她,而是自顧自的翻開,開始點菜。一溜口味清淡的菜點下來,直到合上菜單交回服務生手裏,張鳴箏都沒有機會摸一摸東園軒的菜單。
這是……君子所為?
果然,大頭兵就是缺根弦,獨斷專行的。鼻子裏噴出一口冷氣,張鳴箏低頭看了眼柚木的桌麵,紋理清晰的麵上被演化成纏繞不清的藤蔓。她忽然想到一句詩:藤生樹死纏到死,藤死樹生死也纏。這樣決絕濃烈的愛情真是讓人望而卻步……
陸堯看著麵前低頭發呆的女子,黢黑的眼珠悄無聲息的落在她身上。一開始的壹號會所,她像海藻一樣的長發和勾魂的眼線,再到希爾頓轉門前,一撥接一撥出來的人裏,他一下子就看到了抱孩子的她——前嫂子;最後到飯店門口的噴泉邊,她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亮黃的呢子外套,長長的卷發,幾乎皺成一字的柳眉,如今想來,那個男人一定是她的相親對象。而此刻,他又坐在了她的對麵,成了她的不知第多少位相親對象。而她,顯然是不記得之前的相遇。
本來沒有任何交集的兩人就這麼相遇了,她招呼都不打一聲的闖進他的世界,讓他措手不及又期待萬分。
他期待著,期待著這樣一個總能讓他在人群裏第一個看到的人,能給他的生命帶來怎樣的精彩。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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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箏,曾總喊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正在埋頭苦睡的張鳴箏百般不情願的抬起頭,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左手邊的胡袖,那丫也正看著她。撇撇嘴,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快點把你的頭發弄一弄,你這副模樣去老曾辦公室,別人還以為你饑不擇食呢!”
“……”你才饑不擇食!張鳴箏怒,可看到胡袖高舉的明鏡裏那張臉後,整個人立馬清醒過來。好吧,兩頰微紅鬢發淩亂,真有那麼點意思。她拿起胡袖的雙手貼在臉頰上,涼意頓時讓她舒爽的喟歎一聲。
“張鳴箏你是不是還在發燒?我怎麼看著有點不對勁?”胡袖把手移到某人的腦袋上,忽地又被人扯回臉蛋。
“吃藥了,今天沒時間掛水,下午和苜蓿華庭的陳總約了見麵。”
“你想死啊,生病了還約那個老女人幹嘛,換時間不就行了。”胡袖白了她一眼,一臉你是白癡嗎?的表情。
張鳴箏沒說話,皺皺眉瞟了一眼組長老馬。她要是今天不抓緊約陳總,等前期姓吳的在暗中那麼一攪合,她煮了大半年的鴨子就給別人享用去了。
“我先去了,一會兒回來。”
“那你手機怎麼辦,不是昨晚和我說今天陪你去買的麼?”胡袖拉她,心想老曾那隨時都能去,但是這生活必需品還是要先解決啊。胡袖啊胡袖,感情這曾總在你心裏連生活必需品都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