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箏樂的一下子就笑出聲來,等眾人走完,她才轉身抱住陸堯的胳膊。

“陸堯,給你長臉不?”

陸堯側過臉看她,半晌,借著門口的燈低頭靠近她,燈火輝煌倒映在他的眼裏,一下子就點亮了張鳴箏的心。

“箏箏,你幫我喝酒,我心裏很高興。”

呃……隻是喝酒?張鳴箏瀑布淚,好吧,她把自己抬得太高了orz。她一把放開陸堯的胳膊,晃晃悠悠的朝前走了幾步。

“我也高興,陸堯,我也挺高興的。”

“是麼?那我怎麼看不出來?”一整個晚上,從她自洗手間回來就覺得不對勁,前麵因為他不能喝酒的事他明了,可後麵他幾次給她擋了敬酒的人而她卻不領情的一杯接一杯他就看不懂了,果然,女人心海底針,想撈得先學好遊泳。

“看不出來麼?”她轉身朝他揮手,然後咧嘴笑。“現在看到了麼?你看我不高興嘴巴能咧這麼大?你真傻,哈哈。”她一邊笑著一邊轉了個圈圈,千鳥格的鬥篷隨著她的動作舞動起來,襯得她如同一個暗夜裏突然跳出來的舞者,巧笑倩兮,醉意朦朧。

陸堯幾步上前,長臂一伸勾住她的腰就將人拖進了懷裏,薄唇貼著她冰涼的耳尖。

“箏箏,在喜歡你的人麵前,還要戴著麵具不累麼?”

明明嗓音低沉,卻帶著一股子豔陽般的熱烈衝擊進張鳴箏的耳膜,前一刻還在咧嘴笑著轉圈的人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像是突然抽去發條的老式擺鍾,一動不動。

“箏箏……”

被抱的人身子慢慢下滑,最後蹲□子看著地麵,腳尖處的水泥地慢慢暗了一小片。

“我好累,好想睡覺。”

最終,她隻吐出來這麼一句,麵對和她一同蹲在地上的人,那個費盡心^

揍他?還是……和他生氣?按照她間歇性文藝**女青年的心,她估計會想很多,果然很多事還是醉了好辦啊。

“箏箏,聽到我說話了麼?”

將車停好後,陸堯一手拎著她的包一手拉開副駕座的門,見她睡得熟又回頭看看六樓。抱上去肯定行不通,他不是蜘蛛俠,他要開門啊,哪來第三隻手。奈何副駕座的人哼哼兩聲後還是繼續沉睡,陸堯泄氣。認命的將她的包掛到脖子上,一左一右攫住她的手腕輕輕一翻,人就到了背上。

他從來沒有想象過,有朝一日,他也會因為一個女人將自己陷入這樣的困窘裏。脖子上掛著女人的背包,背上背著包的主人,站在單元門口按密碼還得佝僂著腰,生怕不一小心背上的人就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