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沒吃吧?”

王放走上前溫柔的開口,張鳴箏立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著她。

“吃過了。”

“哦……那怎麼還虛著,肯定沒吃飽!”

我……擦!張鳴箏怒,確實敢怒不敢言,心想,小女子報仇,三年不晚,反正以後都是常見麵的,我總能等到調侃你的時候!

“你吃的也不是很飽吧,不然一副手腳無力的樣子靠在我哥懷裏。”陸堯見不得自家媳婦受委屈,立馬反唇相譏。

王放也不回他,瞅了一眼陸戰,眉笑顏開。

“堯堯,這次的軍演總政也會安排人下基層,你申請了麼?”

陸堯看似轉移話題,卻正中陸堯虐點。他懊惱的看著一臉正氣的老哥,心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沒道理的。

“我馬上要忙結婚,哪有時間。”

“父親好像不是這麼想的。”陸戰皺眉,很有義氣的提點他。\思\兔\在\線\閱\讀\

陸堯頓時跨了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著王放。“算你狠。”

王放聳肩,一副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的表情,氣的陸堯恨不得衝上去關門放狗!

“不用緊張,長輩嘛你裝裝樣子笑不露齒,混過去就行了。”王放突然湊到張鳴箏麵前,猛地眨眼輕語。

“(⊙o⊙)…呃……”是這樣麼?她轉頭去看陸堯,陸堯不置可否。其實王放說的沒錯,萬變不離其宗,長輩們不過是注重四個字:賢良淑德。

所以,當張鳴箏走上二樓,慢慢靠近客廳時,她努力露出理解範圍內能做出的賢良淑德樣,被某人牽緊帶進了客廳。

很古色古香的室內布局,沒有太多華麗的裝飾,簡潔中透著悠久。雙拉門的木質長書櫃占據了左麵的一整麵牆壁,泛紅的木頭彰顯了非凡的質感。間或著放置的一些陶瓷碟子,也都淡雅古典,帶著深厚的文化底蘊。

“箏箏。”布藝沙發上坐著的婦人正在用鉗子剝山核桃,一旁的阿姨隨著她的聲音抬頭看過來,一行人都進了屋,瞬間清冷的客廳就熱鬧了起來。

“阿姨。”張鳴箏很乖巧的站出了一步,微笑著開口喊她。

陸夫人放了手裏的鉗子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張鳴箏麵前,仔仔細細的審視著她。如三月新柳的眉,圓溜溜的眼角點綴著輕巧的幾筆眼線,顯得精神又不張揚。這樣的女子,但願如她表現出來的溫秀,而非倔強絕烈。

“路上辛苦了,你們開車都開了兩個多小時呢?”她一邊說一邊看向兒子,看他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就有些好笑。堯堯看來還真認準了這孩子,一看自己老媽如此待見,高興之色就溢於言表了。

張鳴箏餘光不停的搜索著,卻沒有搜索出那個最終boss。正百思不得其解時,陸母開口了。

“放放,你去書房喊你爸下來。”她說完又看回麵前的人,“他剛剛在這邊坐著的,後來有點事,就回書房了。”

張鳴箏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陸母怕是在解釋為什麼*oss不在這兒的原因,那她當然不能還笑笑了事。

“沒事,我們回來的有點晚了,進城的路有點堵,都沒事先和您還有伯父說一下,真是不好意思。”她笑著應到,默默地看了一眼陸堯,心想,老娘笑的快嘴抽筋了,你要不要考慮解救我一下。

“箏箏不要這麼客氣,很快就是一家人了。”陸母拍拍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到。

好吧,那第一次上門,就如王放所言,該裝還是要裝的啊!陸堯看到她求救的眼神,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正要攬她肩膀,卻不期然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幾人轉身,除了麵對門口的陸母,她隻是微微仰頭,就看到了迎門而入的大兒媳和……她身後一身威嚴的陸雲誌。

兩人進門的一刹那,張鳴箏看到陸雲誌的一瞬間,她真的有一種腿腳發軟的感覺從心底升起,慢慢侵入四肢百骸。

“爸。”

“爺爺,爺爺。”陸果果清脆的童聲立刻將陸堯的爸字淹沒,陸堯哀怨的看著飛身撲進陸雲誌懷裏的小不點。

原本繃著一張臉的陸雲誌在抱起陸果果時,不免露出笑來。

“果果一上午都沒來找爺爺,去哪了?”

“我和爸爸去接媽媽啦,爸爸說,我們今天要見小嬸嬸,果果要漂亮!你看果果的新辮子,漂亮麼爺爺?”小丫頭說的條理清楚字正腔圓,一點也不像和奶奶在一起撒嬌含糊的嬌憨樣。王放那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倒是絲毫不差的遺傳給了小不點。

陸雲誌認真的看了她半天,重重點點頭。“嗯,漂亮,誰給你紮的,爺爺要表揚。”

“爸爸!”

陸雲誌麵色一黑,有些詫異的看著兒子,心想司令部養著你感情是讓你給你姑娘紮小辮兒的?

陸戰眼觀鼻鼻觀心,看了一眼父親身後偷笑的人,無奈搖頭。她給他挖坑,真是無時無刻、無孔不入。她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