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盒子隻有慈善總會可以打開,這是重中之重,淺深的每個員工都牢記在心。如今出了這突發狀況,他自然是不能讓她走了,不出事還好,萬一日後出事了,豈不是百口莫辯?而且看她一臉行色匆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張鳴箏這才抬眼看他,他說話條理清晰,並且深思熟慮。
“你倒不像是迎賓的。”她打量著他,既然走不了,那還不如處之泰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有什麼能大過生死。
“公關部實習助理。”
“哦。”張鳴箏點頭,果不其然,她就說一個普通的員工怎麼會這麼冷靜的麵對突發事件。
幾分鍾後,就有幾個人趕了過來,為首的幾人深黑西裝,一臉微笑。張鳴箏直銷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公關部的人,四年了,師兄帶出來的人還是和他如出一轍——笑裏藏刀。
“不好意思這位客人,耽誤到您的時間我們很抱歉,餐廳部已經為您準備了可口的飯菜,希望您能進包廂邊吃邊等。我們已經聯係了慈善總會的人,他們馬上派人來處理。”
“沒事,正好我也餓了。”她接著台階就下來了,剛要轉身隨著他們去餐廳,卻不想身後傳來低沉的喚聲。
“好久不見,小師妹。”
這世間有這樣一種人,他們喜歡你,卻清楚的知道彼此不合適,所以待你都親如兄長。周維曾經在畢業的時候來找過她,他說他挺喜歡她的,但是她不喜歡,那就是單戀,他不願意自己這樣卑微,因為他會有更好的女子來喜歡。
她詫異於他的直接,想著自己的第一次被表白竟然是和拒絕捆綁式的,有些哭笑不得。然後她畢業,借著他的幫助進了淺深實習,留職。一路走來,交情非淺。
“師兄。”她認命的轉身,看著幾步之遙的高大男人,時光將他洗練的越發沉穩,像是一道安全的屏山。
“我就說,剛剛去後台就看了那麼一眼,你的臉就撲到了屏幕上,我還以為昨晚麻將打得太晚眼花了。”
“你怎麼不說年紀大了睡眠不好老眼昏花?”張鳴箏翻白眼,心想我都已經側麵對著那個紅點點了,大哥其實你是柯南的爸爸吧!
周維笑而不答,幾步走過來,用眼神示意他們離開。
“幹嘛?說錯話了你想殺人滅口啊?”既然已經無可避免的碰到了,張鳴箏索性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雙手抱胸靠在牆邊,瞄了一眼繼續站回原地當壁花的實習生。
“來淺深怎麼不來打聲招呼?”周維突然伸手,張鳴箏躲都躲不過的被他揉亂了一頭長發,立馬跳腳。
“師兄,我都28了,麻煩你別再揉我頭發行不行!什麼癖好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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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樂意啊!”周維笑,細長的眼微微眯著。
矮他一截的人被他盯得心裏發毛,嚷嚷著吼他。“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噗!”周維很不給麵子的笑了出來,笑完複又看她。“四年不見,還真的便漂亮了。你說說你,都去哪了,還跟我們玩失蹤,任何通訊方式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去盜墓了!”
張鳴箏牙一齜,像個小狼狗,不甘不願的被他拉著朝餐廳走。
“你才盜墓!”
“恩,我還真盜了一墓。”
“……”張鳴箏瀑布汗,扭頭狐疑的斜睇著他。
“我結婚了。”
“呃,你怎麼不喊我!”長發女子跳腳,隨即想到這幾年是她自己可以不和當年的同學過多的聯係。“不好意思啊師兄,你結婚了我都沒能祝福。”她眨巴著眼,語氣歉意滿滿。
“沒事,”周維寬容的擺擺手,“祝福沒送到,補個紅包吧,記得包厚一點,待會給你師嫂當見麵禮。”
一聽紅包,張鳴箏氣結,感情她真是白浪費愧疚之心了。可等她想發作,才後知後覺的聽出周維的弦外之音。
“師嫂也是這裏工作?”這麼巧?淺深不是不準員工談戀愛麼?
周維高深莫測的點頭,“還有更巧的,一會兒見到就知道了。”他買了個關子,將人拖進了靜雅別致的小包廂裏。剛落座,就有人推門進來。
“聽說我曾經落跑的小幹將回來了是麼?”
溫柔細膩的嗓音帶著天生的嬌媚自門邊傳來,張鳴箏一下子站起身轉頭看過去。
“師父!嗷嗚——”
師父二字剛破喉,周維一個爆栗子就上了張鳴箏的頭,不顧她殺人的眼神懶懶的糾正她道:“喊錯了,叫師嫂。”
“我我我……你你、你們……”
何韻琴笑著拉住張鳴箏抖得如篩糠一般的手指,扭頭向周維嬌嗔。“幹嘛呢,別把我這半路落跑的小徒弟給打笨了。”
周維覷了一眼,搖頭。“打不打,都這麼笨!”
考!師兄,有你這麼損人的麼!好歹你喜歡過我啊,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我師父怎麼會看上你!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