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1 / 1)

樣說是什麼意-_-!

女孩慢慢地、慢慢地眨了下眼睛。

距離太近。太近。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赤司的指甲極輕柔地刮過她頰邊,不曾觸碰到傷口也不曾弄痛她,但比真的這樣做了還要讓她難受得多。岩月朔奈左手五指的指尖悄然蜷曲起來,像是在壓抑什麼,又像是坦率的表達。

在眼角餘光裏麵她看見了赤司勾起唇角。垣內為她的傷口噴上了一層薄膜膠布,用以隔絕細菌感染,此刻赤司也多留了心不去碰到,然而如此一來,他指腹之下便是女孩的肌膚。

女孩側目看著沙發背發呆,耳朵尖有點發紅,也不知道是因為暖氣開得太足還是有別的來由。岩月朔奈難得有這樣乖巧溫婉的模樣,雖然衣裝上稍有出入,但總算是有了些京都女生的氣質了。 “……痛嗎?”

被問到話的女孩不得不揚眸看他,她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表現實在是有點奇怪,赤司打破沉默之後她正好可以趁機恢複正常,“不。”

說謊。

關節都被拉得脫了臼,頰邊那個所謂“最輕的”創傷都還沒有合口,她怎麼可能不疼,更何況她還會在四周無人的時候露出痛楚之色。此刻岩月朔奈的說辭不過是撫慰的言辭,說給別人聽讓人心安的話語。赤司征十郎對上她碧色的眼珠,燈光昏黃,連她眸中的顏色都被染成了深邃的翠綠,對視的時候好似帶了魔法一般能把人吸住,自此再也移不開目光。

“是嗎。”赤司征十郎並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僅僅是回了一句不帶半點實際意義的反問,在下一刻他便作出補充:女孩有看著別人眼睛說話的習慣,所以隻要他不停地開腔逗她,女孩便會長久地與他對視,注意力在分散了一點,痛楚也理應會減輕幾分。 “那麼我接下來,也可以說一些有關於這件事的話了吧。”

岩月朔奈以為他是想要說後續的跟進,不由得打起精神來,也學著赤司一樣把腰背挺直──雖然又動到了淤傷──渾然忘了他還沒放手,“請說。”

“妳在走進活動室之前,有考慮過相關的風險嗎?”

“啊?”女孩委實想不到赤司一開口竟然是不相幹的話題,她都已經預備好跟對方探討賬簿上具體被動過什麼手腳了,此刻自然跟不上少年的思維,隻好憑第一反應如實作答,“……沒想什麼來著。”

果然如此,他想。岩月朔奈是真心沒有想到她把自己置於一個何等危險的境地之中,更不知道她麵臨的待遇可以有多差。平心而論,赤司征十郎覺得事態發展迄今,就算不是最差,也是相當差的走向了,而倘若女孩當初有向過任何人求助的話,都有轉圜的可能性。 “這個‘沒想什麼’,在我看來其實和魯莽無異。這就是妳所犯下的第一個錯誤。”

為了目的她可以不惜所有代價,不得不說,真是與他截然相反的一種不擇手段。赤司征十郎可以為了隊伍而犧牲對手的鬥誌,而岩月朔奈可以為了隊伍而把自身安危棄於不顧。

岩月朔奈終於聽出了赤司話裏的嗬斥之意,下一秒鍾她便抿起嘴唇來,帶一點點不服氣的倔強。 “可是就結果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