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這人不錯,豪爽、義氣,就是有點錢多燒得慌,所以秦楚對他印象不錯,也算是半個朋友。
“還多說什麼,給錢,給錢。”陳美容今天似乎玩得爽了,興衝衝地跑上來。
“哼,拿著。”李大少扔出一疊百元大鈔,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耶,今晚有夜宵吃嘍。”陳美容高興壞了,那同樣財大氣粗的口氣嚇了秦楚一跳:一萬塊?吃鮑魚呢?
“我的呢?”一旁的黃毛女孩臉色煞白,真是楚楚可憐。
“下次來給你。放心,我李正男從不賴帳。”李大少有些不耐煩地招了招手:“兄弟們,回了。”
同來的三個年輕人,紛紛上了車,準備返回。
“走好。”秦楚笑嘻嘻地揮揮手。
李大少剛要發車,忽然又回過頭來:“阿楚,你等著,我是不會認輸的。遲早有一天,我會贏你。”
秦楚正一愣間,李大少的新哈雷已經轟鳴著飛馳而去。
“嗬嗬,倒真是個執著的家夥。”秦楚笑著搖了搖頭。
“老大,請客,請客。”楊帆和何聰笑嘻嘻地圍了上來,這是慣例了。
“對,車神請客,請客。”四周的年輕人也在起哄。
“嗬嗬,逮著吃地主了。”秦楚笑了,豪爽地一擺手:“好,我請客,城西劉記大排檔。”
“噢——”四周一片歡呼聲,當下紛紛上車。
“大排檔?好耶!我長那麼大還沒有吃過呢。這麼多人,一定很刺激,很熱鬧。”陳美容也一片雀躍,像個涉世不深的新新小女生。
秦楚隻聽得額頭冒起一條黑線:娘唉,人家連大排檔都不去的。到底是官宦人家啊!
“老大,不好了。”就在這時,何聰慌慌張張跑過來。
“怎麼了?”秦楚一愣。
“阿麗不見了。”何聰急得直搓手。
“她的小輕騎呢?”秦楚急忙問。
“也不見了。”
“噢,那別擔心,一定是自己嫌悶,先回家了。”粗枝大葉的秦楚倒放了心,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好了,咱們出發。”
“走嘍。”一片摩托的轟鳴聲立時響起。
陳美容也興致勃勃地上了車,看來,今晚準備跟秦楚他們瘋到底了。
何聰看了看陳美容,又看了看秦楚,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也轉身上車了。
很快,隨著一排大馬力摩托車的轟鳴遠去,這個巨大的廢棄汽車處理場,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
夜深了。
夏日的天氣變得快,剛才還是好天,現在卻忽然轉陰。
天空,烏雲滾滾,遮住了清冷的月光,天地間一片滲人的漆黑。
風也刮起來了,城市的地麵上飛奔著亂丟的垃圾、紙屑,真有點飛沙走石的味道。
“轟——”一大一小兩輛摩托車轟鳴著開到了曹陽路的同創汽車修理鋪前,先後停了下來。
大的,是輛火紅的重哈雷,車上一名彪形大漢,正是秦楚。
小的,是輛藍色的宗申,上麵是楊帆和何聰。
毫無疑問,大排檔剛散場,這三人都喝得頗有幾分酒意,個個的眼睛,賊亮!
“阿麗,開門了,我們回來了。”秦楚重重鳴了下奔放的喇叭。
汽車修理鋪的二樓,正亮著燈光。
可是,半天了,燈雖然亮著,卻是沒有反應。
沒聽見?睡著了?秦楚又按著喇叭,再叫了一聲。
樓上,依然沒反應。
“搞什麼?明明在家,怎麼不開門?”秦楚有些生氣地皺了皺眉頭。
天空,烏雲越壓越低,忽然幾道雷電轟鳴而下,映空了整個天空。
天,快要下雨了。
“老大,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何聰忽然歎著氣道。
“怎麼回事?”秦楚還一臉的納悶。
“她在吃醋,吃你和那女警的醋。”何聰苦笑著搖了搖頭。
“啊!?”秦楚傻了眼:“我們又沒做什麼,隻是比賽時兜了一圈而矣。”心裏卻是酸溜溜的:真做了啥倒也還死而無怨,可憐隻能想想而矣。
“可是在喜歡你的女人眼裏,這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了。尤其是,那陳警督還跟你抱得那樣緊,模樣那般親熱。”何聰一針見血。
“哎,你們知道,我從小就當阿麗是妹妹,隻是妹妹。”秦楚苦笑起來:女人啊,真是麻煩。
“這我們都知道。隻是,阿麗是不願這樣想的。”楊帆在一旁插了一句。
頭疼!秦楚有點抓瞎了,要是別人惹了他,沒說的,一記老拳打過去,讓他滿地找牙。
可是,對自小視若親妹妹的雲麗,秦楚是打不得,也罵不得。
想了半天,秦楚隻好忍氣吞聲地大聲承認錯誤:“阿麗,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帶那個女警去比賽,應該帶你。你開開門好不?我保證對她沒有別的心思。”
“叭——”窗子終於打開了,穿著睡衣的雲麗紅著眼睛,恨恨地道:“你們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壞蛋。我不相信你,也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