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把黑鴉帶過來了,至少現在還能落得一個耳根清淨。
想到耳根清淨,古禦景像是突然憶起了自己為何要走這條路,驚得他的心猛地提了起來,一下子便趕緊往旁邊苦梯的方向看了看,他差點就因為錦文的聒噪給影響到忘了淳於姑娘現在還腿腳不太方便的事情。
透過無數樹枝交纏縫隙中的這一看,古禦景提起的心才稍稍定了一下,因為就在他剛才和錦文糾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的時候,淳於姑娘已經扶著身旁的山壁,一點一點地快挪到苦梯下了。
不過淳於姑娘並沒有撐著那把傘擋雨,而是把傘撐在了地上作為另一個支撐力,免得一個體力不支又摔下去。
這樣的做法聰明是聰明,但萬一淋濕了怎麼辦?
山間的雨不大,卻陰寒,古禦景不相信淳於姑娘會對這一點不知曉。
其實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不在乎和不重視自己罷了。
不僅不重視自己的身體,還對自己的性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到底是遭受了什麼事情才會導致一個堂堂大將軍的嫡出長女變成這般?
見到此場景,再聯想到那時候淳於姑娘再苦梯上摔下來的時候完全沒有做任何掙紮的舉動,這些都讓古禦景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他下意識地捏了捏手中的傘柄,臉上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
他著實是不喜歡這個樣子的淳於姑娘。
“公子,您怎麼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因為······”
“錦文,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因為古禦景放慢了自己的腳步,他的視線有些專注地盯著苦梯上往下走的那個白色身影,突然間便頓住了自己腳步,對著身後一邊趕上來,一邊還念叨個不停的易錦文輕聲地問到。
“啊?回答什麼問題?”
好不容易才等到自家公子開口說話的易錦文本來還在喜悅冷著一張臉的公子終於理睬自己了,然而下一秒當他聽到公子口中那沒頭沒尾的問話的時候,易錦文還是愣了愣,他在腦中找了好幾圈,也對公子所謂的問題沒什麼印象。
沉默了一會之後,古禦景到底還是微微搖了搖頭,聲音清冷地說道:“算了,沒什麼。”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古禦景突然間不想再問這個問題了,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那種反常,那種對於淳於姑娘的關注和好奇,實在是有些過頭了。
他本該時刻提醒著自己淳於姑娘是自己未來的皇嫂,就算她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或者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那都該由皇兄自己去關心才是,與自己本就無關。
現在的自己在麵對淳於姑娘的時候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應該牢記兩個人的身份,免得大仇未報,還給自己惹上了不該有的麻煩。
念及此,古禦景身上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似乎也開始有些隱隱作痛起來,他麵色平靜地伸手去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他這個未來皇嫂給正正撞到了傷口的緣故,現在怎麼又開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煩悶感。
早知道就把黑鴉帶過來了,至少現在還能落得一個耳根清淨。
想到耳根清淨,古禦景像是突然憶起了自己為何要走這條路,驚得他的心猛地提了起來,一下子便趕緊往旁邊苦梯的方向看了看,他差點就因為錦文的聒噪給影響到忘了淳於姑娘現在還腿腳不太方便的事情。
透過無數樹枝交纏縫隙中的這一看,古禦景提起的心才稍稍定了一下,因為就在他剛才和錦文糾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的時候,淳於姑娘已經扶著身旁的山壁,一點一點地快挪到苦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