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水袋還給趙擴。吐完了,韓安醉覺得腦子清醒了不少。剛想跟淳於揚宣說多休息一會,但一轉頭瞬間愣住了。原本麵癱緊繃的臉現在滿是翳氣,看了更慎人。還有那一身原本正解的衣服多出了一大塊汙跡。
頃刻,韓安醉才訕訕地出聲道:“那個,我都說我想吐了,你又不把我放下來。我有說過的,你們要是信了我早點把我放下不就沒事了!”
淳於揚宣冷眼看了一下韓安醉,把外衫去掉,對趙擴言道:“下麵路程你帶她。”
趙擴悶聲應了下來。韓安醉倒是無所謂,無論誰帶自己,隻要把自己安全送到漢都就行。
十月金秋,居北的安容鍍上了一片金黃。碧水江河附近的峰巒一片紅火的楓葉正展顏綻放著。趕了十來天的路,終於快到漢都了。
自平城之後韓安醉就不再見到那群追殺他們的人,本以為躲過了追殺,鬆了口氣。但淳於揚宣卻開口言道:“有些人就喜歡在最後一步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自投羅網”
“你是說,有人故意放鬆我們,趁著我們鬆懈之時來個措手不及?”韓安醉摸著下巴認真的思索起來。
趙擴對於韓安醉的話嗤笑了聲道:“我家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就算到了漢都,能不能安全進城還是個問題。”
“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梁王你會被人追殺,難道是你的仇家太多了?”韓安醉相信絕對不會是淳於信,逼供謀反被擒起碼也得關押牢房,在此之間應該不會是他發號施令的。
淳於揚宣沒出聲,倒是趙擴先說了出來,道:“哼!不是平王那就是當今太子了!”
此言一出讓韓安醉嗤之以鼻,懶得跟淳於揚宣與趙擴多言。本就不是一類人,湊在一起隻會讓大家難堪。言安是何人品自己還不清楚?怎麼可能會用這種下流的手段,言安根本不屑亦不會去做這種殘害手足的事。
見韓安醉不回自己的話,趙擴也無所謂的瞥頭看向一邊。
許久,淳於揚宣出聲打破沉寂言道:“韓姑娘是否還記得你我之間的說過的話?隻要船隻靠岸,本王也保了韓姑娘毫發無損的回都,幻天香解藥韓姑娘打算幾時給本王?”
韓安醉低頭,不語。腦子裏在努力回想上次回都時言安帶自己去酒館的路,隻要找到那家酒館,那自己就能平安回去了。
此時,船隻靠近渡口,韓安醉不願與那對主仆多呆,先一步彎身出船。轉身,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丟給淳於揚宣冷聲道:“隔兩日子時服一次。”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向遠處。
趙擴眼裏出現殺氣,如今藥已到手,自己受了她這麼多氣難道就這樣白白讓她走了?趙擴不甘,看向正打開瓶塞聞藥味的淳於揚宣問道:“大人,如今解藥已到手,可否讓屬下去教訓韓安醉?”
淳於揚宣擺手,讓船家送他們回到原來乘船的地方。弄得船家一臉鬱悶,但看到白花花的銀子一下子立馬展眉咧笑起來。
“大人,這是為何?我們不回都了?”趙擴有些摸不清頭腦。
“有人在漢都撒下大網,就等著本王自投羅網,若是本王回去了那豈不遂了他們的意?至於那韓安醉,嗬,不知道會不會一直命這麼硬,下次還能不能見到她。”淳於揚宣悠閑的把玩著手裏的小瓶子。
趙擴聞言豁然開朗,原來不需要自己動手,自會有人去解決韓安醉。想起這段日子與韓安醉相處,趙擴就恨得咬牙切齒。如今聽了自家梁王的話,更是確定韓安醉凶多吉少。
秋風吹過,讓韓安醉覺得有些冷,攏了攏衣服,努力朝記憶裏酒館的方向前去。當韓安醉出現在酒館麵前時,夥計一見到韓安醉立馬就機靈的招呼她領著後院走。一如上次那般,進了黴屋,從暗道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