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渡邊請杜世達喝茶。
渡邊掏出兩根金條：“世達君近來辛苦，功勞大大的。這是獎金。”
杜世達：“那批銅材能賺多少錢？渡邊先生，你給我太多了。”
渡邊：“銅，帝國大大地需要。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杜世達：“謝謝渡邊君。”
渡邊：“我聽說你和別人在做一筆大生意？”
杜世達：“這個——渡邊先生消息靈通。生意不大，小小的。”
渡邊：“大大的生意，你和周之明一起做的。費沃德，我們也是朋友。好朋友。”
杜世達：“噢，是這樣的。現在世麵不太平。周之明想買一批槍彈，我也入了夥。這個事，我、我、我還沒有來得及向你彙報。”
渡邊：“你和四達銀行的陳阿浜什麼關係？”
杜世達：“我向他借錢，兩千五百塊，一個月後還他三千塊。”
渡邊：“原來是這樣啊。世達君，我問你，這筆生意，你能賺多少錢？”
杜世達：“七八千塊吧。”
渡邊：“你要說實話，我想和你做筆交易，要讓你賺得更多。”
杜世達：“渡邊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渡邊：“世達君，我的意思嘛，就是我們合作演場戲——”渡邊和杜世達的頭湊在一起，渡邊的嘴唇不停地動，可是聲音小的外人都聽不見。
杜世達顯然聽清了。
杜世達說：“渡邊先生——可是，陳阿浜已經安排好了——貨到後由他們劫走——”
渡邊：“噢，那他們給你多少？”
杜世達：“這個——”
渡邊：“你說吧，我相信你。我肯定比他給你的多。而且確保不讓他們知道你向我們透露了消息。這樣，你就還裝作以為是他們劫走了——”
杜世達：“對，我認定就是他們劫走了，我還跟他們要該給我的那一份。”
渡邊：“世達君真聰明，你是我遇到的最聰明的中國人——我們以後還要合作。我很快就要建廠，請你當協理。我還要通過這個事，把周之明也拉過來，我們一起做大事。”
杜世達：“我們劫了貨，周之明吃了大虧，怎麼還能把周之明拉過來？”
渡邊：“絆倒他，再拉他起來——置他於死地，再救他出死地。”
渡邊和杜世達的頭又湊到一起。渡邊的嘴唇不停地動，杜世達麻雀吃米一樣直點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