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開平辦公室。品文吧李青雲正向姚開平彙報。
李青雲：“二百支德國造二十響駁殼槍，全讓人劫走了。周之明被捅了兩刀，都在屁股上。杜世達頭上挨了一棍，當時就暈了過去。我總覺得他們好像鑽進了別人設好的圈套。”
姚開平：“你看會是誰設的圈套？”
李青雲：“周之明說，那夥人都蒙著麵罩，裏邊有一個人像是歐美人。開平哥，我看見周之明找過費沃德，費沃德暗地走私武器。周之明可能是通過費沃德買的槍。會不會與費沃德有關？”
姚開平：“你怎麼知道費沃德走私武器？”
李青雲：“影視圈裏很黑，有些人和黑道有關係，我聽他們說的。”
姚開平：“這麼說，很可能是費沃德暗中叫人又劫走了這批武器？”
李青雲：“也有可能是杜世達和費沃德一起搞的鬼。有一次我看見杜世達帶著費沃德從那家日本人開的歡樂所出來，可是杜世達卻跟周之明說，他跟費沃德沒交情。我感到杜世達不是真和周之明要好。開平哥，你想想，那天在日本人的妓院門口，他那樣子是真和周之明好嗎？他存心是看周之明的笑話，讓你難堪。”
姚開平：“杜世達被開除後，一直就對我懷恨在心。之明也恨我，他們兩個都恨我。之明總希望我倒黴，杜世達不僅希望我倒黴，也希望之明倒黴，因為那樣一來，之明就更加仇恨我。我記得哪本書裏說過，男人用腦子認識事物，女人憑心靈感覺事物。許多時候，女人的感覺比男人的大腦更管用。青雲，你的感覺很準確。”
李青雲：“開平哥，你懂得真多。聖英太幸運了。”
姚開平：“你這樣認為，聖英可不這樣認為，在聖英心中，我已老氣橫秋，落伍於時代了。”
李青雲：“開平哥，你不是落伍，你是深沉。一般人隻能看到你的表麵，看不到你的內心。隻看到你——”
姚開平：“謝謝你，青雲——你和漢興最近怎麼樣？”
李青雲：“開平哥，我跟你說實話。為了我，他和老頑固鬧翻了。那個老頑固半夜找到我們住的地方，把漢興揪了回去，免了他的職。漢興原想跟我一起去延安。開平哥，我把什麼都告訴你吧。我和**有聯係，可是最近我的聯係人失蹤了。隻留下一個條子，說以後會有人來找我。現在，老頑固天天帶著漢興拆機器裝船，昨天漢興讓人給我一個紙條，讓我聯係**。機器裝上船，他就跟我一起去延安，可我總聯係不上。還有一個事，聖英再三不讓我跟你說，可是，我想了又想，感到不能不跟你說。開平哥，聖英也要去延安。開平哥，我說的都是實話，聖英說，你現在心裏隻有生意，沒有主義。聖英真是說你老氣橫秋，謹小慎微，沒有一點激情。她不想跟你生孩子，她現在還偷偷吃避孕藥。”
姚開平：“青雲，謝謝你！這些話不要再對任何人說。”
李青雲：“開平哥，這些話，我隻會對你一個人說，除了你，我對誰也不會說的，死也不會說。”
姚開平：“剛才你說，扈老板半夜跑到你們住的地方，將漢興揪了回去——那你現在住在哪裏？”
李青雲：“我還能住在哪裏？房租交到了年底。”
姚開平：“這樣吧，你跟聖英說一下，還搬回公館住吧，一來安全，二來上班也方便。”
李青雲：“那我就跟聖英說，就說是你說的。”
姚開平：“你跟聖英說就行了，別說是我說的。”
李青雲笑了：“開平哥，我不說是你說的。聖英有時候有些小心眼，她總說你對俞寶蓉舊情難忘，叫我暗地監視你和俞寶瑩的來往。”
姚開平：“聖英真是太幼稚了。你和她在一起，多影響影響她。”
李青雲：“嗯。我會慢慢影響她的。不過，開平哥，我不想讓聖英知道我和漢興鬧翻，聖英知道了，會去找老頑固說理。”
姚開平：“好，我不會跟她說，我們之間說的話，不會跟第三個人說。噢，跟你聯係的那個**失蹤前跟你說過什麼沒有？”
李青雲：“他說，**內可能出了大叛徒，等等再說。”
姚開平：“**內的事也相當複雜，你也要小心。接下來，我們說說廠裏的事情吧。”
電話鈴響起來，姚開平接電話：“噢，你好，你好，我是姚開平，聽出來，杜先生你好。區區小數，不足掛齒。最近資金周轉太緊張了。情況好轉，我們還會多捐。噢，潘公展局長要到後援會講時局。這種事，我就不去了吧。我就盡力辦好工廠，國家大事由各位管著，我們努力多出錢就是了。啊，是這樣啊，好，好，我這就去。”
姚開平放下電話看看手表說：“杜先生來電話，潘局長要到抗敵後援會講時局，杜先生一定要我去。杜先生的話，我不能不聽。廠裏的事我們以後再談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