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風雨中，帶著遊泳圈的鍾聖英和李青雲躺在海邊沙灘上。將她們托起。她們尖叫著，大笑著。
……
雨過天晴，風平浪靜。
穿泳裝的鍾聖英和李青雲並排躺在潔白的沙灘上。在她們的周圍還有一些青年男女。
鍾聖英：“丁導演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人找你，我估計丁導演肯定是共產黨，現在國共合作，丁導演說不定到南京國民政府做官了。”
李青雲：“不會，如果他在國民黨裏邊做了大官，報上會有他的新聞的。管他呢，跟你說吧，老丁這個人挺煩人的。你一跟他說入黨的事，他就說，還要考驗。我跟你說吧，我和漢興給了他好多活動經費呢。你不也捐過一些錢嗎？可他說我們還不夠格，還要考驗。我感到他這個共產黨和當年開平哥不一樣。有時候，他還說他不是共產黨，隻是為一個共產黨做事。現在我也弄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共產黨。”
鍾聖英：“想當年，共產黨三天兩頭在大街上舉行集會，演講撒傳單。現在怎麼不見了呢？”
李青雲：“是啊，現在他們怎麼就不見了呢——我怎麼就遇不到一個像當年開平哥這樣的共產黨，年輕英俊有才華——”
鍾聖英：“那是當年的他，那個他死了，和俞寶蓉躺在萬國公墓的地下了。你看現在的他，哪裏還有當年的一點精神勁——青雲，你快點找到共產黨吧，我們一起參加共產黨去延安吧。”
李青雲：“現在國共不打了，聽說正在談合作，國民黨要給共產黨合法地位。到那時候，共產黨肯定會來上海發展的。上海這個大城市，誰不想來發展呢？如果再來共產黨，我們就不跟老丁了，我也要找一個像開平哥這樣的共產黨做丈夫——哎，你看，那不是秀娣和成國嗎？”
鍾聖英：“該死的日本人也不快點在上海開戰。一開戰，我們就一起上前線。”
李青雲：“聖英，你看——”
距她們不遠處，宋秀娣和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拿著遊泳圈走向大海。
李青雲：“這兩個人不像話，他們來玩也不叫我們。”
鍾聖英：“兩個大壞蛋。你們都是大壞蛋，你和漢興兩個來也沒有叫我。”
李青雲：“我們都是大壞蛋，你們也可以當壞蛋啊。我告訴你，同男朋友在一起和與女朋友在一起就是不一樣。你看他們——（宋秀娣和何成國在海水裏擁抱接吻）我和漢興也那樣。你也叫開平陪你來玩啊。”
鍾聖英：“我真羨慕你們，我和開平——跟你說吧，我們出國前是我在單相思。出國後，他讀社會學，我學英語和文學，他一多半時間搞社會調查，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就是和他在一起，也是我熱他冷。他就像燃燒過的炭灰，再也點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