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個秘密地點。
齊有田也在看報紙。
齊有田：“日本進入租界即是宣戰——如果我們能挑起英美向日本宣戰，我們就是國家的功臣。我估計日本兵不會進租界，隻會派漢奸特務來和我們暗戰。”
包四海：“我們化裝成日軍去襲擊看管壯士們的白俄吧，即使不能救出謝團長，能讓英美和日本人打起來也好。”
陳阿浜：“老毛子腿長，跑得快，能攆上我們。再說，外層還有英國軍隊。你能跑出來？還是能長翅膀飛出來？”
齊有田：“這種事隻能想想。我們才這麼一些人，別說打不過白俄兵，救不出壯士們，即使救出來，我們也出不了租界。即使出了租界，租界外麵都是日軍。我們往哪兒撤退？我們現在隻能放冷箭、打黑槍。那門炮也不能用了，晚上拆拆埋了。這幾天，大家不要動，看日本人怎樣折騰。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鋤奸，蘇錫文、張三蛟，還有吳家父子都是我們要除掉的。大家都開動腦筋——”
這時外邊響起一陣鼓樂聲。
“你們看——”齊有田走向窗前，看著對麵的小巴黎大舞廳門口的人們說：“我們在冒著生命危險和日本人戰鬥，這些人還有閑心唱戲看戲，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
陳阿浜：“華界的富人窮人和上海外邊的富人都往租界裏跑。永安公司一天賣的錢比過去三天賣的錢都多。”
齊有田：“哼——我們在這裏賣命，他們卻悶頭發大財——那個汪有銀取得他們信任了吧？”
陳阿浜：“汪有銀說，已取得他們的信任，他還說那個醫院以前有國軍官兵傷好後進入姚開平的工廠。”
包四海：“我們行動人員太少，能不能從醫院吸收一些痊愈的國軍參加我們的組織。”
齊有田：“你這個建議可以考慮。你們到其他醫院和難民營走走，看到合適的人帶給我。記住，不要到鍾家的盛華職工醫院。汪有銀這個事隻限於我們三人知道。我有一種直覺，姚開平又回到了共產黨內。日本人是我們的外敵，共產黨是我們的內敵。兩個敵人，一個都不能輕視。我們還要想辦法往渡邊那裏安插眼線。拉過來的人不可靠，我們一定要想辦法安排我們的同誌打進去，就像汪有銀這樣可靠的同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