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國墓地。有的墳前有碑，有的沒有。
一個新的墳墓碑上寫著：“愛女蔣小雪之墓。母親王阿妹立。”
墓碑前立著姚開平、費沃德、鍾聖英、李青雲、宋秀娣、曾明、喬琳、程海、阿寶和那個被救的女護士。
一個老太太在墓碑前抽咽著哭：“乖乖，你就這樣走了。你哥哥一家在南京也不知道死活，聽說南京的人都叫日本兵殺完了。老天爺呀，你叫日本兵來殺我啊。你叫日本兵殺了我的兒女，留我在世上，你叫我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啊。小日本啊，你們殺人也不能隻殺我一家啊。一二·八，你們炸死了我男人，如今你們又殺了我的寶貝女兒，我兒子一家在南京沒有一點信，肯定叫你們殺死了。你留下我一個孤婆子天天像受刑啊——”
被救的女護士去扶老太太：“阿姨，我以後就是您的女兒。起來吧。”
鍾聖英等都去扶老太太。
鍾聖英：“阿姨，以後您就住到我們家——”
李青雲：“我們以後都是您的親女兒——”
宋秀娣低著頭，慢慢走向墓地一邊。
阿金跟在宋秀娣身後。
姚開平的表情凝重，一動不動。
宋秀娣和阿金默默立在宋院長和何成國的墓碑前。
女護士和聖英扶著老太太走向墓地大門口。
費沃德對姚開平說：“姚開平，你以後叫夫人不要多管閑事，你也要小心。”
姚開平：“這件事的經過你也聽過了。這是他們綁架在先。”
費沃德：“所以，他們死了兩個，你們死了一個。這個事情我不打算再往下追究。聽我的話，求您的夫人以後不要多管閑事，不要讓我為難。我們英國首相說了，要在中日之間嚴守中立。日本人向我國外交大臣抗議，我手下也有人已經向國內告狀，說我偏向中國人。我不想被撤職回國，我熱愛中國。”
姚開平：“費沃德，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以後勸勸聖英。”
費沃德：“再見。我還要回去辦公，現在事情太多了。”
姚開平：“再見！”
費沃德轉身向大門方向走去。
姚開平、程海、阿寶慢慢向宋秀娣、阿金走過去。
大家又立在宋院長和何成國的墓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