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現場。品文吧街道上躺著一些死者傷者，一些傷者是日本軍人，一些傷者是特務，還有一些傷者是中國人。
攝影機摔在地上。攝影師倒在攝影機旁邊，雙目緊閉，身下一片汙血。
受傷的日本人被日本人抬到救護車上。受傷的特務被抬到黃包車上。受傷的市民自己攙扶著站起來，慢慢走。
山口立在兩個化裝成中國女學生的日本妓女的屍體前，心情十分複雜。
剛才牽著小男孩的中國女人抱著死去的小男孩：“囝囝，你醒醒。囝囝，你醒醒。媽叫你呢，你醒醒啊——”小男孩身上沒有傷，但顯然已死了。小男孩嘴半張著，隱約看見嘴裏有半個糖。
距女人不遠處的街道邊，渡邊、張三蛟手裏拿一張傳單在看，同時在聽一個人——就是剛才熊老商人的那個壞家夥的彙報。
他們的腳旁躺著那個老商人，老商人手裏還緊握著帶血的刀。
壞家夥：“國民黨上海特別行動大隊。”
渡邊：“鑽下水道逃跑——肯定還是以前襲擊我們的那夥人，隻不過換了個名稱。”
抱著小男孩的女人直直向渡邊走過來。女人：“你賠我的囝囝，你給囝囝錢，皇軍叫我們買糖果吃，皇軍又把囝囝踢死了。”
渡邊皺皺眉，張三蛟一歪頭，壞家夥掏出槍對著女人當當兩槍。
女人倒下了。倒下的女人還緊緊抱住小男孩，小男孩嘴裏的半塊糖從嘴裏掉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