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謝瑾瑜開始慌了,並且對自己的人品進行了深深的質疑。

她的記憶停留在穿書的伊始,係統給她發布了一個初始任務——“完善世界bug,保證劇情順利推動”。

她當然知道《墮仙》這本書中難以自圓其說的地方多了去,而作為一個穿書人,係統給她的任務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幫助瑪麗蘇女主掃清障礙,好讓她登頂成仙,而男主們各個為她墮仙成魔。

但是,同樣,謝瑾瑜也再清楚不過,她絕對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性格。

這種垃圾係統發布的垃圾任務,想讓她乖乖為瑪麗蘇鋪路這種傻事兒,她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做?失憶後的自己對係統的任務也有著本能的抗拒,即使被係統狠狠的懲罰過一次,她也沒打算認真的把劇情推到位,更何況失憶前修為在金丹的自己。

其實她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那就是自己失憶和靈根盡廢應該和係統有著脫不開關係。但是現在她還無法知曉,什麼樣的懲罰會讓她落到這種地步的同時,讓係統也丟失了記憶數據。

秋湄說她對柳既明的感情是“求而不得”。這就更可笑了,這世上求而不得的事情多了去,她自詡不是什麼情深不壽的人,還真能做出給柳既明喂南柯這種事?

思來想去,她腦袋中突然精光一閃。對了,大驚失色下腦袋都要短路,她怎麼能忘掉這個!文中曾經一句話的帶過,有一種鮮少有人知道的方法能夠驗證一個人有沒有被喂過“南柯”。她這麼懷疑來懷疑去,不如用這個方法試一試?

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謝瑾瑜長舒了一口氣,靠在床邊靜靜等待著柳既明回來。

她不禁想到,重生後的秋湄真是太可怕了,因為她擁有了智商這種可貴的東西。三言兩語就說的自己心境動蕩,這真不是一件好事。

在整個修仙界中“寵妻”出了名的柳掌門,並沒有讓她等太久。隻不過一會,謝瑾瑜便覺得一陣劍氣撲麵而來,渾身一凜。

接著,柳既明便開門走了進來。

他仍然穿著那身玄色的衣衫,更襯得他整個人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端的是眉目如畫,清朗超然。腰間屬於他的本命武器“千秋”上明晃晃的劍穗有些淩亂,顯然是剛剛經過一番打鬥,而這場打鬥讓他舒展許多,將之前的臉上隱隱的鬱氣一掃而空。

見謝瑾瑜已經醒來正靠在床邊發呆,柳既明腳步一頓,周身氣勢緩和,“醒了?”

“早就醒了,師叔,”謝瑾瑜抬起頭,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小委屈,柳既明目光柔和,坐到了她的身邊:“今日雲清和秋湄回來了。”

“是楊雲清嗎?”看見柳既明眼神微動,謝瑾瑜連忙補了一句,“是素衣告訴我的。”

“是,”柳既明斂了眉眼,掩蓋光華,“他是我的親傳大弟子,你們原先也是認識的。”

謝瑾瑜自然而然的抱住了他的胳膊,輕輕的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是一個對對方十分依賴的姿勢,被她做的理所應當,好像不管眼前這個人是什麼身份就該如此這樣似的。

“那你怎麼不帶我去看看他?”

柳既明的眼神轉動,落在了她的眉目間,見她仰頭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目光裏倒影的滿是自己的身影,心頭被擠的滿滿當當,“你睡的正香。”

他平日裏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嚴肅,看人的時候更是冷冷淡淡,再加上周身泠然的氣質,隻會讓人生出“不可遠觀”的心態。但在他看著謝瑾瑜的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周身氣質緩和,目光已經很是內斂壓抑,卻仍然在人第一眼看過去的時,恍惚生出一種天荒地老的錯覺。

那是看著珍寶的眼神,是放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珍視到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感情。

謝瑾瑜有些臉紅,想到之前自己睡的像死豬一樣,確實是不能怪他。她的目光頓了頓,偏了偏身子抓住了柳既明的劍穗。

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繩子做的,滑的狠,但是手感出奇的好。謝瑾瑜有些愛不釋手的玩了玩,靠在柳既明的身上問道:“所以你和他打了一架,是嗎?”

柳既明低下頭看著她,見她甩了甩有些淩亂的劍穗,心下了然,緩緩道:“切磋罷了。他這一去幾年,劍術當有精進。”

“師父打徒弟,還說是切磋,根本就是單方麵的欺負人。”謝瑾瑜湊近他,半是戲謔半是埋怨的說道,似乎真在為楊玉清打抱不平。

柳既明啞然,微微笑起來,半是無奈半是寵溺。他一笑,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身體傳來,震的人酥酥麻麻的。

謝瑾瑜抬起頭,突然輕輕吻了他的下巴,柳既明的身體瞬間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