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傳票的這些日子,周諾邊一直和楚淩臣在律師事務所裏,與孫夢穎了解具體情況。
楚淩臣還特意從帝都也請來了律師,周諾之前見過,是首席律師何亭,有他們兩個人在,強強聯手,事情應該會比想象中的更加容易。
等臧辭收到傳票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他冷眼看著桌子上的這張紙,隻覺得乍眼。
該來的還是來了,小丫頭還是不願意等待自己。
他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主動打電話聯係了周諾,想要看看她願不願意見自己。
辦公室裏,臧辭的私人律師弗洛德與臧辭麵對麵而坐,聲音中帶著輕鬆,似乎並沒有將這個案子放在心上。
“其實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如此擔心,畢竟隻要他們沒有拿到你當年的結婚證明,他們就沒有辦法觸動你的地位。”
臧辭聲音冷漠,“你以為我真的在乎這個案子嗎?”
弗洛德意外,“可是你這些日子一直愁眉不解,難道不是因為這個案子?”
臧辭:“小丫頭想要怎樣都無所謂,讓我在意的是,他居然一點沒有留戀的意思,和她現在的愛人不惜遠赴M國也一定要結束我與她的婚姻。
四年前我們親密無間,可自從我放手讓她去了帝都,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或許那個時候我就不應該讓她離開M國。”
弗洛德眯起有些渾濁的雙眸,這樣的臧辭真的讓他感覺非常陌生,在他的印象裏,臧辭就應該是那種雷厲風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可如今看來他用情太深,已經和以前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你真的執意希望留下她,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弗洛德說道。
臧辭眉頭一揚,想要聽聽他這個辦法是怎樣的。
弗洛德道:“你們現在依舊處於婚姻關係,那楚淩臣的橫空出世等於是插足了你們的婚姻,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一點入手,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而且對方還是一位商人,這方麵的名聲非常重要,我們可以雙管齊下,一邊處理M國這邊的案子,一邊在帝都布下謠言,這樣子對於楚淩臣而言,這就是一個必死的局。
他要是想留在這兒,帝都那邊勢必會流言四起,但他若是留在這裏,我們就可以從周諾下手,拖延案子的期限,法庭那邊會站在我們這裏的。”
對於插足別人婚姻的人,法律當然也會給予懲罰,他們不可能在M國逗留太久,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臧辭沒有發表自己對這個主意的看法。
“不過……”
弗洛德又道:“你若真是這麼做了,那估計你的小丫頭會徹底恨透了你。”
臧辭不語,過了良久,才沉聲道:“我收養了她四年,這四年我是需要收利息的。”
開庭當日,法庭外麵圍了不少人,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說臧辭要打官司,引來了不少記者。
畢竟這是臧辭,M國誰人不知,他的新聞都是大新聞。
周諾到達的時候看著外麵烏泱泱的人群,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