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不是個東西!你給我個機會好好悔改,我一定替你揭發他們有多麼卑鄙無恥……從今往後我一定好好跟著你死心塌地地沒有二話!”寒風中陶德軍的雙手居然都隻剩四根手指。

旁邊的阿財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邋裏邋遢的男人居然就是當初鬧得沸沸揚揚的背叛了大少爺且出逃了的陶德軍!

他上前揪住陶德軍的衣服就幾拳下去,邊打邊罵道,“你這不是東西的混蛋,就應該拉你去見官!老天爺開眼才讓你遇到我們。大少爺,我們把他送交官府吧?”

陶德軍聽到阿財的話瑟縮了下,但是他見陸崇之對要扭送他去見官的話無動於衷,便含著希冀哭道,“大少爺,若是你把我扭送官府我也心甘情願,我確實做錯了事,自己也是悔不當初啊!不過我還有幾分用處……”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兩聲不含溫度的嗬嗬聲給打斷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現在和我一點關係也無,”陸崇之飽含譏誚地說道,“隻怪我當初看走了眼。”說罷就腳下發力踢開了陶德軍,便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走了。

陶德軍因陸崇之的話也想起了他對自己的知遇之恩,看著對方灑脫遠去的身影怔忡半晌。

“大少爺,之前我們找他找不到人影,現在都碰到了,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呢?”

“人在做,天在看,”陸崇之搖搖頭,“隨他去吧。”

阿財摸摸鼻子暗道真是便宜了這個混蛋。

……

陸崇之在‘金芙蓉’休整後,並沒有馬上就通知了甄家,而是於次日就命阿財暗地裏去打聽下甄家三小姐的事情。

之前他就總聽甄擎多次提起這甄擎三小姐體弱多病怕是命不久矣,如今對方到底是好是壞還不得而知,那麼他就想從此處入手。經過這一年多來,他已經深深明白甄家的人他們的貪得無厭和不好相與,那麼勢必不能堂而皇之地去退婚。

阿財十分機靈,陸崇之原想讓他去探聽探聽對方三小姐身子骨近年來到底怎麼樣,結果這小子直接旁敲側擊找上了甄府一個管事的兒子。這管事的兒子貪杯好色,偏偏又囊中羞澀,平日裏也是打著甄府的名號有的蹭就去蹭蹭,四處蹭吃蹭喝的。

甄府實際上早就是千瘡百孔,更何況有錢好事鬼推磨,不出兩天,阿財就帶著消息來稟報陸崇之。

“大少爺,那阿田說了,他們府上的人都一年多壓根沒見著那三小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死了呢!”

陸崇之驚愕道,“什麼?”

“那三小姐啊,原本就是不受寵的庶小姐,從小待在偏院裏不聲不響的,據說過的比奴婢還不如,闔府就沒幾個人知道她的,不過據阿田說,他打聽了下,那三小姐原本住的偏院都荒廢一年多啦,無人居住的樣子,那三小姐,更是沒人見過了。”

“這麼蹊蹺!甄府居然一聲信兒都沒透露出來!”

“是啊,這個事兒他們甄府的主子們都讓知情的人三緘其口,不要傳出去的,要不是這次使了重金,這阿田怕也是不會去四處給我們鑽營打聽出消息來。”

“查!是死是活都給我查出來。”陸崇之笑意深達眼底,“原來還有這等貓膩藏著掖著,可不正好。”

“嘿,不是我阿財說啊,這甄府也真當奇怪的,倘若這三小姐真有不測,幹嘛藏著掖著不說呢?到時候還怎麼嫁來一個小姐呢?還真當我們陸家好糊弄啊。”阿財越說越疑惑,“聽說他們家二小姐的婚事前不久剛定下呢,是京都一個侍郎的嫡次子。”甄家和他們陸家大少爺定下的婚事在前,若是真不想取消親事,那三小姐出了事,肯定是要拿另一個女兒來結親啊,何至於有恃無恐地把另一個唯一待字閨中的適齡女兒給嫁去了別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