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歌嘿嘿的笑著,猩紅色的赤魂之牙,被他拖在地上,迸濺出了一道道刺目的火星……
“因為……我所擁有的這件稀世詭物,不但可以讓我自己陷入瘋狂,還可以改寫別人的記憶!”
“所以……他們隻知道我是一個瘋子……卻不知道我瘋狂的表現……到底是什麼……”
“不過……你很幸運……不……應該說……你們都很幸運……因為你們可以見識到其他人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欣賞到的極致……瘋狂……”
噗……
猩紅色的赤魂之牙,直接被楚雲歌一個旋轉,從自己的眉心處釘了進去!猩紅色的鮮血激射而出,眨眼之間便浸濕了他的衣衫,將其化作了一副猙獰的惡魔戰甲!
嗷……
淒厲的咆哮聲淩空而起,身著血色戰甲的楚雲歌,化作了一道猩紅的流光,從魏冉飛的麵前呼嘯而過,繼而順著樓梯,向著上方狂奔而去。
“他……他才是……真正的……惡……惡魔……”
魏冉飛的身體,竟然在楚雲歌消失之後,慢慢的變成了一具殘存著部分血肉的骷髏殘屍,隨著殘屍重心的失衡,直接摔成了一堆粘著碎骨頭渣子的肉沫兒……
從之前殘屍還未倒下時,身體上那些猙獰的傷口來看,他就像是被一種噬人的野獸,瘋狂的撕咬過一樣……
呲呲……呲呲……
熟悉的倒帶聲響起,恢複如初的楚雲歌,靠在頂樓的柱子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身側,那台老式錄音機,也被隨意的扔在地上。
不遠處的地麵上,躺著一名身著警衛服飾的男子,手裏還握著一隻忽明忽暗的手電。
我到底是誰……是小麗……還是阿哈……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人……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沒有小麗……也沒有阿哈……有的隻是我……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嗬嗬……還真是可笑啊……我竟然沉浸在了……自己造就的噩夢之中……小麗……阿哈……梁歡……趙爽……郭陌陌……
她們都是我……她們……也都不是我……我隻是一隻被縫合起來的怪物……一個有數十種人格所拚湊出來的怪物……
我該死……可是……我又不想死……我是瘋子……但我有時候也很理性……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到底該活著……還是該死去……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呲呲……呲呲……
錄音機的聲音再次停下了,楚雲歌有些自嘲的搖了搖腦袋,原來如此,所謂的委托人,阿哈,以及那個小麗,都隻是一個人……
除了這些身份之外,她也是梁歡,是魏冉飛和黃埔生的負責人,也是三十年前那件淩晨陰雲案的知情者和參與者……
“嗬嗬……可笑吧?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場鬧劇……一場無法收手的鬧劇……”
不遠處的柱子旁,還靠著一名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他的身體也已經被撕咬的殘缺不全,觸目驚心的傷口上,還升騰著一股股難聞的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