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默契的沒再說話,各自坐在一旁享受著清爽的夜風。
不過多時,烏紀卻飛了出來,它停在弦書皇子的肩上,卻是轉頭看著我,然後氣呼呼的同我們說:“你們出來玩,也不帶著我。”
我撫了撫它烏黑發亮的毛,同它說:“明天,我和束白公主還有你一起去葛雲山壁,這樣好不好?”
烏紀頓時高興地飛了起來,一圈又一圈的繞著我和弦書皇子轉。然後身體陡然變得碩大,在飛出懸崖之時,將西崖底下的光都遮去了一大半。
夜晚本來就黑,崖下藍光並不很亮。烏紀飛著飛著,我和弦書皇子就看不到它烏黑的身影了。
在它從高空中飛回來時,盡管距離皇朝駐紮的地方並不遠,但烏紀還是一路載著我們回去了。高興的它,載著我和弦書皇子在空中飛了好久,直到弦書皇子說要早點去休息它才停下來。
說是早點休息,但其實夜已經很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瑞獸受傷
弦和皇朝接連勝戰,上下所有人都很高興,每次戰勝回來後都喝了慶功酒。
所有人都建議弦書皇子一舉殲滅了夜延和上溪兩個皇朝,弦書皇子卻隻是笑笑並不回答。
雖是慶功,但夜延皇朝與上溪皇朝不知何時會攻打過來,因此眾將士並不敢喝醉。席散之後,弦書皇子找到我,麵上神□□言又止。
“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嗎?”他一直不開口,我隻好直接問了。
“他們的建議你也聽到了吧,夜延皇朝我也想一舉殲滅,隻是夜延與上溪是一起的。若滅夜延,上溪也是同樣的結果,到那時你怎麼辦?”
我這才知道弦書皇子所顧慮的是什麼,他是在擔心上溪皇朝滿朝覆滅之後,我沒有了長久以來等待司璉的期盼支撐會撐不下去的吧。
我久久不曾出聲,弦書皇子又道:“身為皇子,萬事皆以皇朝為重,這是作為皇子的責任。若戰,身不死則皇朝在,不然,則以護佑皇朝子民為重。這一點,不管是我也好,夜晨也好,或者司璉司暄都好,都是一樣的。所以當初,他無法做到為你拋下整個皇朝帶你離開。”
“如果是你麵對這樣的事情,會怎樣做?”
弦書皇子沉默了許久,然後才說:“大概和他一樣。”
我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答案,所以除了當時心裏對他有些埋怨之外,也就不怪他了,身為皇子,有很多的事是身不由己的。更何況,我又能怪他什麼了,怪他生而為上溪皇朝的皇子嗎,還是怪什麼呢?
“弦書皇子,你也不必顧慮我,你想這麼做就怎麼做。他若不在,我會去陪他,這樣說來,倒也不算是最壞的結局。”
與弦書皇子的談話最後是怎樣結束的,我一點記憶也沒有了。隻是咋後來的一段時間裏,弦書皇子都沒有再同說起過這件事,而我們在西崖上的位置不斷前進著,他們戰後回來休息時,總會聽見有人說再過不久,弦和將一統三朝,從此再不用受戰爭之苦。
聽到這些,我心裏是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不該開心。若弦和皇朝能夠統一三朝,我也替他感到開心;另一方麵,上溪皇朝若落敗,司璉定然不會開心,他不開心我又如何能開心。
偶有閑暇時,皎白將軍會來找我說說話。我早前就知道他心中的那個人是在上溪皇朝的,若是上溪皇朝落敗,他的心裏想必也不好受吧。想來,我和皎白將軍倒是成為了一樣的人。
臨了,皎白將軍安慰我:“不到最後時候也別太難過,畢竟上溪皇朝還是有可能和弦和皇朝聯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