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隻是突然不想再像現在這樣無休止的作戰了而已。”
“我們沒有人像這樣子的,隻是你這樣走神在戰場上會很危險,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
“我知道,隻是這段時間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是不是應該盡我之力結束兩朝之戰?”
他這番話說得讓人聽不明白,再要問時他卻不說了,隻是告訴我下次在戰場上時自己一定會小心。他說是這樣說,但這樣子卻實在是讓人不放心。好在這之後,他沒再走神了,戰場上也恢複到了以前認真的樣子。
皎白將軍那日說的關於要回去的話我始終很在意,總是想不通他既是弦和皇朝的將軍,要回不也還是在弦和嗎,又能夠去到哪裏呢?
我想著這個問題無法釋懷,弦書皇子見我心事重重的樣也忍不住開口相問。自從那日我在他跟前說了那一番話之後,我與他又親近了幾分,他這樣一問我,我就全部把心裏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誰知弦書皇子聽了我的話之後,隻是在那裏笑著,並不著急回答我。等到他笑夠了,他才慢慢的將實情告訴我。
原來皎白將軍並不是弦和皇朝的人,是多年前從上溪皇朝而來的,因為有關家中的種種原因,離了上溪來到弦和。這之後在街上遇到了弦書皇子他們,逐漸逐漸的就成為而來弦和的將軍,一直為弦和效力至今。
皎白將軍今日的反常狀態應該是想起了曾經在上溪皇朝的種種吧,盡管在弦和已是住了多年,但對上溪又豈能沒有一點感情呢。
“大哥,如果你無法對著上溪皇朝的人出手,可以像我一樣隻是做旁觀者,不參與就行了。”
“不參與?”
“嗯,不參與。雖然看著也不會很難受,如果覺得自己什麼都不做的話就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那一方就好了,戰場上生死由天定,但我們也可以盡量的多保住一些人的性命不是嗎?”
“這樣做倒也可以。”他沉默了一會,然後問了我一個問題,“晚晚,如果你發現你不常見麵的一個人她已經完全變成另一番模樣,你會對她像從前那樣嗎?”
我知道皎白大哥說的一定是他心裏喜歡的那個人,隻是這樣的事並沒發生在我身上,我也不好妄自評斷。但如果司璉完全變成另外一個我所不知道的樣子,我大概會很難受吧。
“大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司璉他從來都沒有變過,倒是我自己變了不少,但如果他變了,而我還是原來我,也許還是會對他像從前那樣的。”
“是嗎?”皎白將軍反問了一句,隨即又自己回答了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見了她,不再有那樣欣喜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說不清的失望與難受。和她說話時,再也說不到一處去了,不是爭就是吵。不見麵還有念想在那裏,見了麵卻隻剩爭吵。我都不知道我現在對她是什麼樣一種感覺,想放手卻又有些舍不得。”
“順其自然吧,大哥。”我這樣勸著他,其實也是在勸著我自己。
我那日同弦書皇子說要嫁給他,可是想起司璉來,我心裏也是難受的。正好弦書皇子說等兩朝戰事結束之後再說,那就之後再說好了。到那一天為止,除了順其自然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長風大哥
弦和與上溪久戰未停,即便這樣上溪也未停住對弦和的進攻。上溪不停戰,弦和自然不能夠單方麵的就休止了這場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