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色的衣袍,站在西崖上,衣袍被風吹得鼓起來,不知為何見到這樣的他,突然就覺得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清冷之感。
“司璉。”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仍舊麵對著西崖站著。
“司璉,我不答應長溪公主的要求,不幫著上溪攻打弦和也不幫著弦和攻打上溪,你還願意等我嗎?”
他沒說話,我隻好繼續說下去:“你還願意等下去的話,我會一直一直等的。”
“我不願意等了。”他轉過頭來看著我,“為何要去等一個已經不再喜歡的人呢。”
我全身一僵,隻是看著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才問道:“一點點可能都沒有了嗎?”
他搖了搖頭。
“是不是因為一些其它的原因你才這樣說的,是不想因為我被長溪公主當做棋子一樣使用才不同意的對不對?長溪公主明明說你心裏還是有我的。”
我情緒有些激動,他卻仍舊如常:“姐姐如果真的了解我,就會知道我並不想在宮殿裏麵呆著了,也會知道我並不想再作戰了。姐姐她向來都不希望我們兩人在一起,你竟然相信她的話?”
我一時語塞,回想起來在賞析皇朝的種種,尤其是在對我和司璉的問題上,長溪公主所說的話確實是不容讓人輕易相信。
司璉望著我,認真的同我說:“其實,我應該祝福你。”
“祝福我什麼?”
“弦和皇朝的氛圍不錯,連我都有些想去那裏待著。我也相信,你和弦書最終會成親的,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你希望我和他一起?”
“和他一起會比我好。”
他如實說著,我心裏頭卻有些難受。我又何嚐不知道選擇同弦書皇子會更好呢,我隻是有些不甘心罷了。
就在我愣神的時間裏,司璉已經轉身走開了,我叫了他一聲,他卻隻回應了我一句話:“司璉,祝福晚晚。”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我在西崖想了很久。想司璉對我說的那些話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問了他那麼多次是不是有別的原因而放棄,他都否定了,連我心裏最後的一絲期盼也都否決了。或許這樣,我對著弦書皇子的時候就會更加一心一意了吧。
回去時,他們各自都做著各自的事情。我注意了弦書皇子好一會兒,他也和平常一樣,並沒多大差別。我不斷的往每一處地方走來走去,走了一天也不覺得累,我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腦子裏麵都是空蕩蕩的。
長溪公主給我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這段時間內弦書皇子還不斷的和我說這是一個機會,極力的勸說我回去。仿佛群毆之前和他說的要和他成親的話隻不過是一個玩笑。
我和長溪公主說我不回去時,長溪公主剛一開始還勸我,後來見我堅持也就不說什麼了。看她離開時的神情,並沒有失望的神情。見著他這樣,我想司璉其實說的是對的,長溪公主也許隻是想我回去幫著對付弦和,而並不是真的希望我和司璉在一處。
回去的路上,莫名的就很想見到弦書皇子。一路匆匆趕回去時,得知弦書皇子看書累了直接回房休息後,我一路奔向了他的房間,他正在熟睡當中。我不知道他何時會醒來,但我許多的話要同他說,就坐在了一旁靜靜的等著他醒來。
也不知這樣子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著時,感覺有人將我抱了起來。我睜開眼,就看見弦書皇子的臉,很精神。
發現我醒了,弦書皇子將我放下來,我順勢伸手抱住了他,他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我突如起來的舉動讓他驚了一下,我聽見他問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抱他抱得更用力:“就是突然很想見你。”
他笑了笑,伸手撫著我的頭說:“我一直在這兒呢。”
再次和上溪對戰時,長溪公主二話沒說直接下令,弦書皇子也已做好了準備,一個手勢下去雙方人馬再次交手,這一次,雙方不再打平,而是弦和皇朝勝了。
隻是有一點很奇怪,戰場上,我看見皎白將軍和長溪公主麵對麵的站在了一起。明明是敵對的狀態,可是兩人誰也沒有對彼此動手,隻是邊說話便防禦者身邊的將士。最後兩人好像是在爭吵著什麼,不歡而散了。
也是因為這樣,皎白將軍被後麵的一個人偷襲了,饒是他察覺到不對勁,但還是被人給傷到了右手。而已經轉身離開的長溪公主突然回頭見到這種情況,麵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我看得出來,她是想竭力靠近皎白將軍,可是因為雙方的人都混戰在了一起,她最終也沒能靠近皎白將軍。
想到皎白將軍前些日曆反常的行為以及今日戰場上的種種,我感覺長溪公主和皎白將軍是互相認識的。我雖然這麼想,心裏也很疑惑,但卻沒對弦書皇子說,隻是暗暗的回想了以前的事情,想知道我以前是不是忘了什麼一些細小不易使人察覺到的事情。
這樣一想,我還真想到一些平常不太注意的小事來。這些小事和如今長溪公主與皎白將軍的反常聯係起來讓我了解到了一件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