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傑見她對自己使出威逼的手段,心中不由暗笑,但是為了讓她上鉤,他卻故意沉吟道:“我憑什麼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陳雪對著他一笑,反問道:“那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
這一說,倒把他給弄得愣住了,對啊,要怎樣才能相信她呢?他低頭沉思了一會,道:“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他本以為她會委婉的拒絕他,誰料到她卻毫不隱瞞的道:“我是國家情報局特別行動組的參事,負責情報評級工作,直接向中央政治局負責。目前我們的主管是政治局常委薛常安,發現重大情報時直接向他彙報。若是在平時的工作中,發現嚴重損害國家利益的情況,但是又來不及上報時,可以依據行動守則自行處置,包括殺人和放火!”
“聽起來很屌的樣子哦,那你們和國家.安全局比,誰更厲害?”杜文傑童心未泯,問起這個無聊的問題。
果然,陳雪也被他逗笑了,他忽然發現她笑起來居然還有一個小酒窩,淺淺的,越發讓她迷人起來。她笑道:“其實我們算是平級機構,他們的側重點在於防禦,而我們的側重點則在於進攻,很多時候我們都需要打入敵人內部來獲取情報,俗稱間諜!”
“那你一定知道很多情報,對嗎?”
“這個當然!”她不以為意。
“那你能告訴我關於我父親的事嗎?”杜文傑頗為懇切的道。
陳雪皺了皺眉,道:“你父親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這倒不是我故意推辭,那個獎牌你帶過來了嗎?”
杜文傑連忙掏了出來,“我聽說這個東西是他死後國家頒給他的,按說,這應該永久保存在檔案室裏,可是為何裏麵卻有個跟蹤器?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尤其是劉隊,他還特意把這個東西送給我,這不是明擺著監視我嗎?”
見他有點生氣,她便起身到茶幾上倒了兩杯茶,一邊遞給他一邊說道:“說是請你來喝茶,我差點都忘了。其實,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雖然我不清楚他們為何要裝那個跟蹤器,但是依我看,他們絕對不是針對你。”
杜文傑從她手中接過茶來,不經意間竟然觸碰到她的玉手,陡然心中一蕩,茶便沒有端穩,“哎喲!”陳雪連忙縮回手來,原來熱水從杯中潑了一點出來,正好燙著了她的手。
他連忙站起身,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她擺了擺手,道:“不要緊,幸好茶有點涼。”
他趕忙把茶擱在茶幾上,湊上前來,拉起她的手看了看,“還說沒事,你看這小指頭都有點紅了。”說完不由分說,直接拉起她的手就放在唇邊,一口便含住了她的小拇指。
由於事前發生的太過突然,還沒等她明白是怎麼回事,自己的指頭就被他含在了嘴裏,而且還感覺到他的舌頭在她指間遊走。她不禁羞憤交加,猛的抽回手來,另一隻手抬起就是一巴掌,“啪!”力道之猛,直抽得他嘴巴都有點歪了,他被打得愣在了那裏。
“下流!”陳雪打完了還不解氣,大聲罵道。
杜文傑錯愕不已,她居然說他下流?這可真是天大的奇冤啊,忍不住叫起屈來,“我怎麼下流了?”
“你!你無恥!”
他頓時真想哭出來,捂著被她打得紅腫的臉頰說道:“我無恥?我冤不冤啊我,我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你一個耳光扇來,打完了你居然還說我下流,說我無恥?”
“難道不是嗎?你含著我的手幹嘛?流氓!”陳雪也是怒氣未消。
杜文傑連忙辯解道:“我的好姐姐,我是看你被燙傷了我才那樣做的,難道你不知道嗎?燙傷若不是太嚴重,隻輕微紅腫的話,如果趕緊用涼水衝,便能有效緩解疼痛,而且傷也好得快!”
她不知是急怒攻心還是大腦短路,竟然還沒會意過來,仍然對他凶罵道:“這和含我的手有關嗎?”
見他還沒明白,他接著解釋道:“可事情緊急,我去哪給你找涼水啊,說不得隻好用……”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口,意思是隻好用口水了,他怕說出來她會覺得惡心,是以隻用手示意著。
她這才會意過來,沒想到自己居然錯怪了他的好意,而且竟然還打了他一耳光。不過他到底是用口喊著她的玉指,想起剛才的一幕,她便很不好意思起來。也不知是為自己的行為而愧疚,還是因為他的無禮而害羞,她竟低下頭來。
他忐忑的彎腰朝她看去,竟然發現她居然臉紅了,她也發現他在看她,便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她心中思緒翻騰,羞罵道:“看什麼看,都是你,被我打了吧,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