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後來我又教給了弟弟……”

三井見女孩憶起了傷心事,自己卻不知如何安慰,也尷尬的不說話了。

雨聲,漏水的叮咚聲,蛙鳴。

靜默中忽聽得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有人在嗎?請問——屋裏有人嗎?”

七海看了一眼三井,匆匆起身道:“有的——請等一下!”

簡陋的木門外站著一個高大的和尚,一身黑色僧衣已經濕透了,鬥笠下的人卻仍掛著一張含蓄的笑臉:“小僧是陵南寺的行腳僧,外出雲遊到貴寶地,正遇到大雨難行,不知姑娘能否行個方便,讓小僧暫且避雨。”

“啊……嗯,師父請進吧。”七海側身開門,把人讓進了儲物間,“就請先在這歇歇吧,我去拿幹淨的衣服來。”

“多謝姑娘,不必這麼麻煩。”仙道彰摘下鬥笠微笑道謝,“這雨下不久的,我隻稍坐就走。”

“這……那我煮一碗薑湯,總要防病禦寒。”

“有勞姑娘了。”仙道立掌行禮。

·

七海退出儲物間,就看到三井倚站在臥室的門口望著自己。

三井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如果有問題,需要我幫忙嗎?】

七海默默搖了搖頭,撐起油紙傘向竹屋走去。

三井的目光再次看向幽暗的儲物間,風水簾的下方露出黑色的海青以及石蓮褐袈裟的一角——陵南寺的和尚嗎?

三井壽無聲無息地退回了臥室。

透過土牆上窄小的窗戶,仙道彰注視著女孩打傘走向竹屋的背影。他的目光又轉向院牆外麵,豔紅的花朵已經所剩無幾。

【剛剛明明聽到了男人的歌聲……算了……】仙道轉了轉手中的佛珠,心中暗忖,【方圓二十裏內,隻有這一家門前種了阿芙蓉花。不管怎樣,線索,應該就在此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注釋:木暮公延唱的歌來自吉田拓郎的《元気です》,1972年7月21日發行。

放上一張作者的渣手繪——三個三年級的家夥們。

因為在調整大綱,所以最近都寫得比較慢,豐玉戰會跳過,山王戰之後便是尾聲。

☆、第140章 八月二日廣島

全國大賽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便到了。八月二日,比三井他們稍晚一天,七海雪隨著晴子等人登上了去往廣島的新幹線。

“說起來,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是豐玉高中呢。”七海翻看著報紙,“豐玉啊……不知道會不會遇到花子呢?”

結果當然是不會。

小林花子一早便跑到大榮學院對富房高校的場地去了,對著“人家的阿淳”尖叫再尖叫,差點沒把房頂掀翻。七海雪趕到大竹市綜合體育館時,隻看到滿場不良少年樣的豐玉高中男子助威團。

“奇怪……”七海轉頭四處看著,“德男他們呢?明明說已經到了會場的……”

“七、七海大姐……”角落裏傳來幽怨地呼喚,“我們在這裏……”

原來提早來暖場的堀田德男一夥被豐玉高中凶神惡煞般的拉拉隊差點嚇哭了,隻敢偷偷躲在柱子的陰影後觀望。

“豐玉啊……”七海哭笑不得的把小弟們收到身後,抬頭略帶感慨的道,“看起來明明像混混高校,偏差值竟然會那麼高……不過總有花子那樣的家夥考進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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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玉高校的籃球隊也帶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明明是全國大賽評級為A的隊伍,一度稱霸大阪高中籃球界多年,但是語言的挑釁也好,偶爾不太規範的小動作也罷,總給人非常不好的印象——尤其在對方的王牌用明顯的肘擊撞倒了流川楓時——整個流川楓後援團的詛咒怨念幾乎用肉眼都能看到。

如果說其他的比賽隻是兩隊競爭追求勝利,常常會因對手的高超球技和競技精神令雙方英雄相惜的話,豐玉就像戴著惡意滿滿挑釁壓製的壞人臉似的,讓人喜歡不起來。

上半場比賽濃濃的火藥味簡直讓人擔心一個火星就會引起大爆炸。

七海的眉毛皺了起來。

下半場三井壽的三分球開始發力,流川帶傷返場,櫻木秘密集訓的成果也讓人眼前一亮。湘北的氣勢很強。豐玉的四號似乎感受到了壓力,對著流川楓再次故技重施——不過,不知為何失敗了,自己反倒傷到了頭部被抬下場。湘北隊乘勢而上,把比分拉到了91比81。雖然王牌返場後的豐玉以快攻拚命反擊,但仍未能挽回頹勢。91比87,湘北隊以兩個球的優勢獲得了全國戰場的第一場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