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華如嬋纖手撚起一塊酸棗糕,雖在軍隊呆了半年,可這幅皮肉卻未受到太多損傷,不過是上身有著幾道疤痕,可這手依舊是如此細滑。
“這次的宴會是為了歡迎我完勝歸來?嗬嗬……”
她差點失笑出聲,虞睿啊虞睿,讓我盛裝出席也不過是想要讓朝中大臣見識見識我一介男兒被你壓在身下,不過是想讓我看清自己罷了。
“奴才已經將皇上的旨意告訴您了,那奴才便告退了。”看著笑得一臉癲狂的華如嬋,吳海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想當初自家主子待玉妃娘娘那是真好啊!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鬧到如今這個地步了!
“福公公,轉告陛下,三天後的宴會,我定會盛裝出席。”笑了好一會兒,華如嬋揩了揩眼角懸掛起的淚珠,原本美豔的容顏一下子收住變得冷若冰霜。
現在她活著隻為了能殺了虞睿,為華家報仇,什麼羞辱她都受得住。
“吳海,她,說了什麼嗎?”虞睿坐在座椅上,一隻手拿著奏折,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視線一直盯著奏折,可焦距完全沒在上麵的內容上,待吳海從華如嬋宮裏回來了好半晌才開了口。
“玉妃娘娘說他會盛裝出席,”吳海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一聽說有宴會玉妃娘娘一直在笑。”
笑?
虞睿的手幾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想起那個人的笑眼,視線一時模糊,思緒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個坐在樹上笑得一臉燦爛的人兒,怕是自己這一生都無法看見了吧!
“陛下,你為什麼不告訴玉妃娘娘實情呢?”吳海看著跟在虞睿身邊多年,又怎麼會看不出虞睿對華如嬋的真心呢?奈何這兩人苦苦掙紮在情欲之中,不由得將自己心中之話說了出來。
“告訴她?”虞睿苦笑得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想,隻是他不敢,一旦說了,她怕是會更快逃離自己身邊吧!
作為一個閹人,吳海不懂情愛二字的意義,他隻知道現如今兩人如同兩隻刺蝟一般,不將對方捅傷,不將對方捅死便不善罷甘休!
“你下去吧!”
“是!”
吳海退下之後,虞睿輕放下手中的奏折,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想,也不敢想,唯恐一個不小心便將那個如玉一般的人兒弄丟,丟了,可就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畢竟那是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虞睿摸著昨晚被華淩澤捅傷的地方,不住地苦笑,還真是狠啊!
“陛下,今晚掀誰的牌子?”夜晚慢慢降臨,剛剛將手上的奏折批閱完的虞睿正準備起身,吳海便端著侍寢盤走了上來。
看著那一個個倒扣的木質牌子,虞睿隻覺得心裏一陣煩悶。
“陛下,要不奴才去叫玉妃娘娘?”靜靜地在一旁站了好半晌,吳海見虞睿沒有一點兒動靜,小心翼翼地說著。
“不用了,去李昭儀宮裏。”虞睿站起身子,長時間的坐立導致他腰間一陣陣刺痛,右手慢慢地揉著腰間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