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華太師的話一樣讓華如蟬難以忘記的，還有她那長姐與母親欲言又止的表情。華如蟬想，她們想說的，應該是讓自己好好活著吧？
隻不過，她注定要讓母親與長姐失望了。
華家的覆滅，早已經在華如蟬的心中紮下了仇恨的種子，並且隨著與虞睿的相處快速的生根，一刻不停的瘋長。
“見過皇後。”
當日下午，這清妃便是尋了過來。看著這麵目有幾分熟悉的清妃，華如蟬隻覺著有些感慨。
曾幾何時，她們還是玩伴。可這一眨眼，兩人便是成了如今的樣子。
雖說不曾有過爭執與衝突，但這關係終究是不複從前。
“封後大殿還未開始，玉貴妃還是莫要喚本宮皇後的好。”清妃的語氣柔和，隻不過眼神之中卻是有著幾分複雜，“本宮今日來，是想看看準備的東西準備的如何了。”
“娘娘請隨我來。”
華如蟬對清妃開門見山的性子也是熟悉十分，因此見清妃沒有絲毫客套就直切主題也是沒有分毫的意外。
或者說，正是因為清妃這樣的態度，華如蟬才會稍微沒有那麼戒備。畢竟，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對清妃的熟悉感，也隻剩下了這一份開門見山。
“嬋兒。”
就在華如蟬與清妃剛才走進內室之時，清妃便是帶著幾分憐惜的喚了華如蟬的名字。
華如蟬聽清妃這樣喚她也是有些怔愣，這個名字，有多久沒有人叫過了呢？不，有人的，還有虞睿叫過。
隻不過，這名字從虞睿的嘴中出來，隻讓華如蟬感到了無盡的屈辱。
“娘娘可是有什麼吩咐？”華如蟬深吸一口氣，而後便是麵帶微笑的看向了清妃，“還有，娘娘莫不是叫錯了名字？淩澤知道自己生的有些女氣，可是這淩澤的妹妹，卻是早已經死了。”
“你當真如此恨他。”
清妃聽華如蟬這樣說，也不反駁或者接話。她隻是歎了一口氣，而後便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華如蟬。
“娘娘此話何解。”華如蟬眼眸微垂，而後自嘲的笑了笑，“娘娘今日不是來看封後的東西嗎？怎的扯到了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嬋兒，你莫要委屈自己。”清妃的語氣有著幾分無奈，“你知道的，虞睿的本意是不想傷害你。”
“傷害的還少了嗎。”華如蟬不欲與清妃談論此事，因此這話一說完她便是直接走到了那衣架子的麵前，“這衣服的款式是根據娘娘您的喜好來的，還請娘娘來看看是否何意，若是不滿，此時也還來得及打回去讓製衣司的人重做。”
“你做事，我一直都是放心的。”
清妃隻掃了那衣衫一眼，而後眼中就盛滿了滿意之色。對於清妃來說，華如蟬還是以前的那個華如蟬，因為她和以前一樣，能夠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偏好。
隻不過華如蟬對於清妃的放心卻是不可置否，畢竟此時的清妃，在華如蟬的眼中，再也不是當年的清妃。
但與華太師的話一樣讓華如蟬難以忘記的，還有她那長姐與母親欲言又止的表情。華如蟬想，她們想說的，應該是讓自己好好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