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華如蟬對白淩話卻是不可置否。若是白淩當真生氣或許華如蟬還會擔憂退讓幾分,可是此時的白淩,明顯是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一般。
既然如此,她華如蟬又何必給白淩麵子?有便宜不占,還真不是華如蟬的風格。
“男生女相之類的話語,我可是免疫了。”
華如蟬似笑非笑的眼神讓白淩隻覺著後背一涼,並且那涼意還直直的竄到了他的脖子後麵。
這樣的感覺,白淩在虞睿的身上也是感受過的。
“淩澤這是生氣了?”白淩思索片刻終是選擇的認慫,“罷了罷了,本太子便是委屈幾分,做了你的‘賢弟’。”
白淩說到‘賢弟’二字是可謂是咬牙切齒,隻不過即便如此,華如蟬還是以笑待之。在她看來,這白淩也不過是個紙老虎,為人則是有趣的緊。
“委屈阿淩了。”華如蟬微微勾唇,看似十分淡然。隻不過她眼底的那‘小人得誌’的神色卻是將她出賣了個徹底,“阿淩也不必叫我兄長,叫我淩澤便是,既然已經結拜,倒是不需要顧忌這些稱謂,阿淩認為呢?”
“淩澤所言甚是。”
白淩的語氣可謂是咬牙切齒,但他的眼中除了無奈之外卻是沒有其他的神色。到了此刻,白淩才是真正的認識到,虞睿說的‘你都不過她’這句話的意思。
他白淩何止是鬥不過華如蟬,這簡直是被她坑的跳都跳不出來!
而華如蟬見白領如此,這愜意的笑了起來。
“淩澤笑起來也是挺好看的。”白淩這一回眸便是瞧見了華如蟬的笑容,“若是被女子看了去,怕是得迷倒一片小姑娘。”
“阿淩也不差。”華如蟬聽見了之後頓時輕哼一聲,“若非如此,阿淩你以為皇城中的女子為何會在閣樓上偷看我?”
“誇你幾句,你還要上天了。”聽著華如蟬這毫不謙虛的話白淩頓時輕笑一聲,而後則是看了華如蟬片刻,“說起來,淩澤你就當真如此甘願這樣屈辱的活著?”
“這不是我甘不甘願的問題,不是嗎。”
華如蟬輕笑一聲,而後則是收斂了唇邊蕩漾著的笑容。她的眼神變得有幾分悠遠,讓白淩也是為之一怔。
不知為何,白淩竟是隱隱能夠明白華如蟬心中真正想要的東西。
或許,華如蟬要的不是複仇,也不是殺了虞睿,更不是顛覆整個大夏,她要的。是自由。一種,不為任何人所拘的自由。
思及到此,白淩的神色也是有了幾分悲切。這樣的自由,他白淩又何嚐不想要呢?可是,這天底下,又有誰能夠獲得這樣的自由?
白淩不知道,也不會知道。
“淩澤,珍惜當下吧。”白淩沉默了許久,最後終於是緩緩開口。他此時的語氣有著幾分低沉,這讓華如蟬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沉重,“有些人,有些事,出現過,就已然是一種幸運。”
“幸運?怕是劫難吧。”
華如蟬自嘲一笑,而後便是定定的看著天邊的雲彩。
而華如蟬對白淩話卻是不可置否。若是白淩當真生氣或許華如蟬還會擔憂退讓幾分,可是此時的白淩,明顯是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