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何出此言。”
華如蟬微微挑眉,而後便是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她的神色太過悠然自得,一時之間竟是讓白淩產生了他們相識已久的錯覺。許是這環境太過愜意,所以才會讓他這般吧。
“我可不信淩澤你這麼一個有主見的人,這般想要出宮隻是為了懷舊和喝一杯茶水。”白淩輕笑一聲,而後也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好茶,難怪淩澤你對這處念念不忘。”
“什麼都瞞不過大哥。”華如蟬有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便道:“不過是在西北行軍之時認識的一位好友罷了,此番聽聞他來了這皇城,便是琢磨著出來見他一麵。畢竟人生苦短,誰知道往後還能不能見著?”
“說的也是。”
白淩對此深以為意,倒不是他覺著華如蟬命短,而是因為這華如蟬與虞睿之間的關係,讓白淩總覺著虞睿有朝一日會將華如蟬軟禁起來,誰也不讓見。
若是如此,那華如蟬怕就是真的會‘與世隔絕’,再也見不著她的好友。
“那,這為友人可是一位姑娘?”
“大哥怎會這樣認為?”華如蟬有些哭笑不得,“為何就是姑娘了?”
見華如蟬這般,白淩心中頓時咯噔一聲。但即便如此,這白淩還是麵不改色的繼續詢問,“畢竟淩澤你生的是豐神俊朗,難免會有小姑娘對你芳心暗許。”
“我如今這樣的處境,便是有,我也是不敢認啊。”華如蟬佯裝做沮喪長歎一聲,“是在西北識的的以為江湖公子,與我甚是投機,便是記掛上了。”
“公子?”
白淩聽罷華如蟬的話後心中警鈴大作,這話若是讓虞睿知道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虞睿那可是一個連自己的醋都要吃的人啊!
“姓秦。”
華如蟬淡然的又抿了一口茶水,而後便是看著窗外的街道。她的眼神有幾分飄忽,也不知道華如蟬在想什麼。
看著華如蟬這樣子,白淩的心中也是有了幾分憐惜之意。這華如蟬也不過是一個未到雙十年華的女子,她本該在父母的庇護下無憂無慮的生活,而後尋一個自己稱心的郎君出嫁,可是現在……
華如蟬以女子的身份征戰西北,以男寵的身份屈居後宮,著實是太過委屈。
“怎麼了?”
白淩回過神來的時候,華如蟬正雙眼放光的看著茶館下方的街道。他順著華如蟬的目光看了過去,而後一個有幾分瘦弱的身影便是映入了他的眼中。
這這人一身青衫,頭上戴著一個白玉錦冠,腰間是一根淺綠腰帶,其右側配著一把掛著紅纓的長劍,衣袍的下擺繡著些許碎葉,整個人看上去便是給了人一種斯文公子的感覺。
自然,前提是忽略他腰間的那把佩劍。
“我看見他了。”
華如蟬輕聲說著,眉眼盡是笑意。看著華如蟬這般,白淩心中一緊,而後便是想到了此時不知道蹲在何處注視著他們的虞睿。
“大哥何出此言。”
華如蟬微微挑眉,而後便是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她的神色太過悠然自得,一時之間竟是讓白淩產生了他們相識已久的錯覺。許是這環境太過愜意,所以才會讓他這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