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夾雜著屍體酸味兒的惡臭便撲麵而來。
這股氣味太過濃厚，竟是讓華如蟬也有些難以忍受。再看其餘侍衛，均是臉色難看，隱隱有泛白之色。
屋子中依舊是十分的昏暗，讓人看不清情況。華如蟬有些懷疑，這屋子中怕是沒了活人。
“進去。”虞睿斂了眸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劉琦，點燈。”
這一次，虞睿倒是沒有讓華如蟬繼續做開路先鋒。他的本意不過是讓眾人摸不清楚他對華如蟬的態度，所以此次倒是沒必要讓華如蟬冒險。
莫說華如蟬覺著裏麵沒有好東西，就算是虞睿，也隱隱覺著這屋子中的東西怕是不該讓人瞧見。
“嘶——”
伴隨著屋子中的燈光被劉琦點亮，站在前麵一點的侍衛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有些承受能力差的更是直接轉臉嘔吐，生生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其餘的侍衛見他們如此心生不妙，可心中有著實好奇的緊，也是伸長了脖子試圖看個清楚。隻不過那前麵的侍衛們卻是將他們一把拿下，一邊吐著一邊搖頭。
華如蟬與虞睿的臉色也是不大好看，本是以為這裏不過是沒了活人，可卻是沒想到，這裏麵非但沒了活人，還有著一堆屍體。
那屍體的死狀各異，有的雙目赤紅，沒了雙眼；有的斷手斷腳，肝髒盡露；有的身子完好，可卻沒了半張臉……
“將如妃找出來。”
虞睿將心中的不適忍住，而後便是看向了劉琦。
劉琦自然也是有些受不了，可是皇命不可違，故此也隻能皺著眉頭，忍著反胃的感覺一步一步的越過那些堆積到了一起隱隱發臭的屍體。
——夏季的東西本就容易變質，更何況這麼一堆被關在房中密不透風的屍體？
“皇上，如妃，沒了……”
劉琦回來的時候臉色慘白，腳步虛浮，似乎是看見了比這處還有可怖的東西。見他如此，華如蟬心中生疑，不過到底沒有出言逼問。
“我去看看。”
華如蟬微微蹙眉，而後抿緊了薄唇抬腳就朝著裏麵走去。不過地上的血跡實在太多，即便華如蟬足夠小心翼翼，也是讓衣擺和腳底沾上了不少發酸的血漬。
虞睿本是不願意進去，因為他生來就有幾分潔癖。可是此時見華如蟬抬腳就走，也是難以自控的跟著走了進去。
“你怎麼過來了。”華如蟬見虞睿過來，心中暗驚。再見他的腳邊也是沾染上了不少的血漬，心中有了幾分異樣，而後便是開口趕人，“出去，莫妨礙我驗屍。”
“怎的，這皇宮都是朕的，貴妃莫不是還要命令朕不成。”虞睿語氣低沉，衣袖中的手微微攥緊，他依舊很難以忍受這樣的不潔之物，“朕還就待在這處了。”
見虞睿如此，華如蟬眉頭微皺，但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她的眼神再度略過了虞睿的衣擺和鞋邊，心中有幾分難言之感。
半晌，才聽見她道：“劉琦，將皇上請出去。”
就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夾雜著屍體酸味兒的惡臭便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