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倒是大手筆。”虞睿的眼神微沉，他想到了華如蟬會用什麼來交換，可是沒有想到她會說的如此幹脆，“這虎符一脫手，貴妃可就真的成了深宮婦人了。”
虞睿的語氣帶著幾分譏諷，但卻沒有讓華如蟬有一絲動搖。
“若是半塊虎符能換來害了沐大人的幕後凶手，還給你，又何妨。”華如蟬語氣淡然，看向虎符的視線也是十分涼薄，“隻要，你將背後黑手，交給我。”
許是華如蟬的語氣太過陰狠，故此虞睿聽罷之後也是微微一怔。他此番表現的很明顯，一看便是知道他沒有想到這半塊虎符來的如此容易。
可是，用幾十萬的大軍來換一個遲早都會查出來的凶手，當真就是值得？思及至此，虞睿便是將眼光放到了華如蟬的身上，無奈華如蟬一直瞧著人來人往的大街，沒有絲毫要搭理他的意思。
虞睿不願意再和華如蟬發生爭吵一類的事情，故此也是漠然的將虎符收好，琢磨著之後尋個時間還給她。
他不怕華如蟬奪權，隻想要她安好。就連華家那事，虞睿也是從中周旋許久。可偏偏，這華太師犯得誰也不敢包庇和求情的大罪。
到了最後，他以死相逼，才讓先皇放過了華如蟬。而也正是因此，先皇才被虞睿氣的吐血，而後沒過多久，便是心力交瘁而死。
這是虞睿心中的一個結，一個死結。
“如此甚好。”虞睿將過往的記憶壓了下去，“不過，還不夠。”
“皇上還想要何物。”
華如蟬的目光清冷，看得虞睿心中微顫。可即便如此，虞睿才是低頭俯身到了華如蟬的耳側。
“一個，孩子。”
虞睿的聲音十分清冷，就好似是在例行公事一般的陳述句。華如蟬聽著這話心中也是有些複雜，宮中妃嬪眾多，為何偏偏要揪著她不放？
“我無法生子。”華如蟬的心中有些難受，這就算華如蟬早就不將自己當做女子，可是這個事實，還是讓她有些難過，“不是敷衍，是不能。”
“朕會護著你。”虞睿以為這是華如蟬的推辭之語，故此眼底一沉，狂風暴雨已然開始醞釀，“若是貴妃依舊不肯，那，此事就此作罷。”
聽了虞睿的話後華如蟬再度沉默了許久，而後便是直視虞睿。她看著虞睿黝黑的眸子，眼中亦是平靜無波。
“長期服藥，傷了底子。”華如蟬抿了抿唇，眼中倒是一片無所謂的色彩，“此事，我愛莫能助，無能為力。”
虞睿在華如蟬的聲音落下之前眼神就是驟變，而後眼中的狠厲化為了實質直逼華如蟬。他伸手扶上了華如蟬的脖子，而後停留在了華如蟬脖子的動脈上。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溫柔，“你說，什麼？恩？”
華如蟬從未怕過虞睿，就算是虞睿曾經那般折磨她，鞭打她，折辱她，甚至對她動了殺心的時候，華如蟬都沒有如同此時這樣驚懼。
看著這樣的虞睿，華如蟬承認，她是真的怕了。
“貴妃倒是大手筆。”虞睿的眼神微沉，他想到了華如蟬會用什麼來交換，可是沒有想到她會說的如此幹脆，“這虎符一脫手，貴妃可就真的成了深宮婦人了。”